的脸色无不惊骇。
整个面部传来异痒逐渐让单璠难以忍受,愣神的单璠懒得理会他们,继续伸手在脸上挠了挠,极度不舒服的她看了看谭轩,又望了望云梦祯,见他们还未回神,异痒难当的单璠情绪难以控制,恼道:“轩哥,梦祯姐,你们这是这么了?都一个个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干嘛?”
单璠伸手要去拿桌上的茶水杯,却见到手背上全是鳞片,像极了鱼背上那般错落有致的排列,单璠一时呆了。
“小璠,你的脸……”云梦祯张着嘴巴,轻声问了句,她的妹妹如何成了怪物的?
谁见过满脸长着银光闪闪的鳞片,只露出五官的?又有谁见过明明跟自己要好了十几年姐妹,却突然变成了怪物的?!
就连谭轩也惊呆了。
“啊……!!!”
最后的一声惊声尖叫出自单璠,她边喊着,边奔出了客栈。
大厅接连后厨的门口,一名后厨墩子见到凌元直愣愣地杵在原地,瞧他肩上搭着他们常用的抹布,手中还提着热茶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新人却还这般懒惰,心生怒火,他走过去对凌元厉声道:“你是新来的吗?怎么在这里偷懒,客人们的茶水你都参满了吗?厨房那么多菜要洗,你都去打下手了吗?”
忽然间,无数尖叫声将那店小二震慑住,只听得凌元语气无力道:“我给的是痴幻丹啊,她该是又颠又疯一整天而已啊,怎么会变了模佯的?”
凌元深居宫中,自高自大的脾性与生俱来。在宫里头,星冥帝国内哪个王公大臣,哪个文人墨客见了他不乖乖称一声皇子殿下的?凭着他这身份,想必定是将来的九五之尊。但位高归位高,凌元算算年纪也才十三岁,他还是个心智尚不完全的孩子,虽然害得他从小就没父亲的人不是单璠,可这债主再怎么算也
不到她头上。奶奶时常教导他,说他身份尊贵,将来得饶人处且饶人便是好孩子。对于单璠他没有听奶奶的话,执意要她疯个一整天才舒心,可怎么也想不到会把单璠害成这般模样。
好在凌元心性还是纯良的,做错了事也都认错,这下自己的无心之失,将好好的女孩子弄得这副模样,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等事的凌元,心境如洪水般决堤,他犯了好大的错啊,赶忙翻了翻衣兜,却没有什么灵丹妙药。
谭轩与云梦祯第一时间冲出客栈大门,等他们张望许久,才已发现大事不好,满街上的人都被单璠的模样吓到,惹得街上看稀奇热闹的都围了上来。许多人手持木棍将单璠围住,却又不敢上前对她做什么,一个个儿对着单璠指手画脚,口中‘妖怪’‘蛇妖’被人大声骂出,直将惊恐万状的单璠骂得嚎啕大哭。
“你们走开啊,别看我,我不是鬼,也不是妖,你们别冤枉好人!”
单璠捂脸叫喊,身处街正央孤立无援,天旋地转般地心情无以复加,身边人群的指骂却不见丁点缩小,生生地将她骂得呕吐不止。
干呕几下,终是抵不过众口叫骂,单璠坐倒在地不愿再起。
通过手掌触感,单璠能清楚感受到脸上长满的全是些什么,这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啊,单璠趴在地上大声哭叫,真想此时待在一个毫无人烟的地方,这样她就能安安静静地去琢磨究竟了,但却不得她愿。
一个恐怖的念头乎显脑海,难不成自己一辈子都是这般模样了?
匍匐在地的单璠衣裳变得杂乱,她的胸口颤动,哭腔的气息泄不完情绪,呜咽的节奏让她决心不想活下去了,她死也不会要一辈子都这样。脚踝上随时都绑着一把匕首,本是防身之用,单璠此时已全然想不起它的本身作用,现在唯有一死方能解脱,没多做哭喊,单璠抽出匕首就往心窝子猛刺。
谭轩飞身而上,街上人群窜动,上百人将单璠围得水泄不通,眼见着单璠就要自尽,谭轩俯身冲下却已来不及时,当即推出一掌,作势要打掉那只匕首。还有姐姐云梦祯拼死挤进人群,运用灵力外溢,凝气成线的法门将匕首控制住,及时挽救了单璠做傻事。
“小璠!你何苦寻死!?”
云梦祯隔空扔掉匕首,两步跨到妹妹身边,将她护在怀中低声安抚。
单璠与云梦祯要好,见姐姐来了,猛往她怀里扑去,口中哭道:“梦祯姐,我怎么会变成这模样啊,这可怎么办,我好害怕啊……”
谭轩飞身而下,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单璠布满鳞片的双臂正抱着云梦祯,他有些愣神。
身边的人们看怪物一般对单璠指指点点,谭轩大喝一声,一股劲风向四周掠去,风势巨大,将人群吹得四散而空。
将势一收,谭轩蹲下身来,轻唤道:“小璠……”
单璠将头埋在云梦祯怀中死死的,谭轩又劝道:“坏人都被轩哥赶跑啦,小璠别怕啊,不信你偷瞄一下嘛,看看还有其他人在么。”
“真的吗?”
单璠微微抬头,看向四周,确不见其他人。目光无端望向他的轩哥,单璠的眼泪再一次控制不住夺眶而出,下一刻因神经过度紧张,此时得到舒缓,单璠突然地晕了过去。
“梦祯,是客栈里的人做的手脚吗?”
“不清楚,在听见掌柜想要对付我们之前,周围并无任何异状。”
谭轩抱起单璠,目光坚定道:“不管了,先回族里,师傅的炼丹术天下罕有,小璠的病只有他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