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如男淡定地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只红色的小瓶子,用平静而又无辜的口吻说:“哎呀,梅先生,对不起啊!我刚才搞错了,这一瓶才是解药,你刚才吃的那一瓶应该是‘飞沙化元丹’吧?你是药材方面的专家,你应该知道的,本来裂尸藤的毒性要一周左右才会发作。不巧的是,你吃下了这个药,毒性现在就开始发作了……”
梅良新惨烈地哀号着:“飞沙化元丹?不!”
钟如男盯着梅良新冷冷地说:“我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首先是你的头骨,然后是你的肩胛骨、脊椎骨、肋骨……你身上所有的骨头,都会变成碎片,最后化为血水……你会变成传说中没有骨头的‘橡皮人’。到了那时候,你就可以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了!哈!哈!”
梅良新凄惨地怪笑着: “哈!哈!哈!裂尸藤和飞沙化元丹,这两种东西加在了一块儿,我必死无疑了。既然一定要死,那我就拉着你一起死,做个伴吧!” 梅良新使出浑身的力气,抱起钟如男向着阳台东边冲了过去。在梅良新的面前,钟如男显得那么的弱小无力,不得不任他摆布。
“法克!不要啊!”燕小鱼大吃一惊,迅速跑向他们,想要阻止事情的发生。可是,一切都晚了!梅良新抱着钟如男飞快地冲向阳台的东边护栏,在狂风暴雨之中,两人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了阳台,掉进了那看不见底的悬崖……
“法克!不!”燕小鱼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大叫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陆仁甲缓缓地走到了东边护栏的边上,揉了揉眼睛,把嘴巴张得大大的,根本就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真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又出现了两个男人,他们正是大家早上看到的那两个“板刷头”。他们举着手枪,嘴里高声喊道:“不要动,我们是警察!梅良新在哪里?”
燕小鱼表情木然地用手指了指悬崖的方向。
其中一个“国字脸”快速地走过去,探头向外面看了一下。在雨幕之中,下边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他拿起了别在腰间的对讲机报道:“报告队长,目标人物坠楼而亡,我们来晚了一步……”
对讲机里一个简洁的声音说道:“收到!第二、第三小组到地面搜索。第一小组把梅良新的家人全部控制起来。”
“国字脸”回答:“明白!”说完,对着邵凤和梅丕岩说:“梅良新涉嫌一起跨国的人体器官交易案件,请你们跟我回警察局里协助调查!”
梅丕岩还没有从梅良新坠楼的事情中清醒过来,他脸色煞白,嘴唇在微微发抖,双眼无神地看着“国字脸”:“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用在这里说,回去协助调查就是了。两位,请吧!”“国字脸”威严地说。
燕小鱼从刚才的变故中清醒了过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哽咽着说:“我的朋友……法克!我的朋友,被梅良新这个王八蛋害死了!”
陆仁甲
也跟着哭吼:“小男!我的女朋友啊!”
另一外警察耸了耸肩,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对不起,我们也无能为力。这里还有一个受伤的人,我呼叫一台救护车过来,你们把先他抬下去吧!等一会,你们一起也到警察局里录一下口供,把这里发生的一切详细地说清楚……”
……
包扎着头部、一脸凝重的贾文斯,垂头丧气的燕小鱼和张小胖,悲悲戚戚的陆仁甲,当这四个人从警察局回到时小旅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雨终于小了很多,似乎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了,可是大家的心情却像雨天一样潮湿和悲伤。
钟如男和梅良新的尸体很快就被警方找到了。可是既便是死了,两个人却紧紧地抱在一块,相互缠绕着,谁也不想放开谁。负责验尸的法医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们分开。仇恨的力量原来是这么的强大,居然可以至死不灭。
据清醒了的贾文斯说,当他听到阳台有异常声音时就跑了出去,当时一下子就看见被绑了的陆仁甲,本来想过去给他解开绳子,可是被藏在背后的梅良新用砖头把他拍晕了。到底事情是不是这样的?陆仁甲被蒙着眼睛,不可能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而梅良新已经坠楼身亡,死无对证。看来,只有天知道了。
正当大家要上楼回房间休息的时候,燕小鱼看到了那个自称“石天散人”的盲眼老人怡然自得地坐在小旅馆大厅的一张木头圈椅上,右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嘴里低声浅唱着:
……五行者,金、木、水、火、土,
相生、相克,波谲云诡,白往黑来;
五脏者,心、肝、脾、肺、肾,
相制、相化,疾如旋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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