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山神的祭品

生生的孩子炼成水火灵仆？法克！这也太阴毒了吧？难道这个人也读过《北斗宝录》？他连忙声明道：“老人家，我们北斗门有门规：不允许杀生修炼水火灵仆，否则会遭天谴，也会被门人所追杀的。”

    牛洪力一脸悲壮在说：“可如果，那两个作为祭品的童男童女自己愿意的呢？作为牛家村的一部分，他们自己的心里非常清楚：在那个该死的诅咒之下，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得以善终，还不如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换取整个家族的拯救！”

    “法克！你说得好听，你又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作为一个旁观者，燕小鱼觉得牛洪力的这一套说辞有点不要脸。

    “这位贵客，老夫就是当年符合条件的那一个童男，那是老夫自愿要这么做的！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童女，这个计划才没有得以实现。”感觉到了燕小鱼语气中的不满，牛洪力不卑不亢地回答说。

    “呃？这个……老人家，您所说的那一个北斗门高人到底是谁？”燕小鱼继续问道。

    牛洪力一字一句郑重地回答说：“这位高人就是贵门的掌门——燕南飞前辈。”

    “老神棍？法克！不可能！老人家，您可能搞错了，这个人绝对不是燕南飞！”燕小鱼斩钉截铁地说。

    “哦？贵客，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不可能是他？你跟燕南飞前是什么关系？”牛洪力奇怪地问道。贾文斯等人也把奇怪的目光投向了燕小鱼的脸上。

    “老人家，您现在已经90多

    岁了，您说您见到他的时候你才五岁，而那个时候他已经70多岁了。法克！按这样子计算，如果那位高人还活着的话，起码有160多岁了！可是我们北斗门的燕南飞今年才60多岁！为什么我会这么清楚呢？因为燕南飞就是我的爷爷。”燕小鱼有条不紊地解释道。

    “是的，小鱼说得对，我可以作证！”张小胖也在边上附和道。

    “这个……”牛洪力用迷茫的眼神盯着燕小鱼看了半天，在确定了燕小鱼不像撒谎的样子之后，他这才哈哈大笑地说：“哈哈！原来这位小兄弟，对你们北斗门的‘移魂换形术’毫不了解。那老夫今天就斗胆班门弄斧，给你细说一番……”

    在正常情况下，每一个活人都有三魂七魄和一具肉身，这两种东西与生俱来就结合了在一起，互相作用、互相滋养、密不可分。当肉身没有了魂魄之后，由于得不到魂魄的滋养，它很快就会枯萎、腐烂，这就是世人所说的“死亡”；而魂魄游离于肉身之外，没有了肉身的供养，很容易魂飞魄散，或者被别有用心的术士收集起来另作他用。

    北斗门的“移魂换形术”，就是将自身的魂魄修炼得足够的强大，强大到可以离开肉身独立生存一段时间而不受影响。当肉身老化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种魂魄可以脱离原来的肉身，再去寻找一具符合它五行属性的新肉身。

    “像燕南飞前辈这种功力深厚、法术通天的高人，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的身体，只是一具新的肉身而已……”

    众人听了牛洪力的这一番解释，都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贾文斯这才缓过神来惊奇地问道：“老人家，要是按您的这个说法，他岂不是可以活到天长地久、永生不灭？”

    牛洪力轻轻地点了点头：“呵呵，理论上是的！可是，没有哪一位神通广大的高人，愿意通过这种无休止更换肉身的方式来获得永生的。”

    “哦？为什么呢？难道永生还不够好吗？” 贾文斯不解地问道。

    “贵客你有所不知，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才会这么做的。术士的修炼之道，分为鬼道、人道、神道、仙道。这只是‘人道’的一种修炼方式而已，如果可以沿着‘神道’和‘仙道’的方向修炼，谁会愿意停留在‘人道’这种低级的修炼方式上？而且，换肉身的代价非常高，魂魄一不小心就会被新的肉身排斥出外，甚至被‘移魂换形术’的本身反噬，最终魂飞魄散。”

    听到了这些话，燕小鱼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很多问题一下子同时涌入他的脑海里：法克！这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的，那么老神棍到底活了多少岁了？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爷爷？如果不是，那我到底是谁？我又活了多少岁？上次石天散人说我大限将至，难道是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有很多不属于我这个年龄段的记忆，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