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也不肯趋炎附势,做好了被革职的准备,谁料想,云烨是被抬下船的,满身伤痕的人,什么都享受不了,就连元大可送去的美婢,也被云晔打发回老。
伤好了之后更是四处奔走为灾民找粮食,他的随从的吃食都是自己解决,从不骚扰地方,舰队到达海港的第三天卸空了粮食,鱼干,给一部分当地的士卒放了假,只留下五艘舰船,剩下的全部从黄河口溯流而上,准备进入运河,赶回长安,李二的旨意很明确,就是要亲眼看看这支舰队,考虑他将来能不能承担南粮北运的艰巨任务。自从知道岭南的粮食极多之后,他就开始打这个算盘了。
洪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ji,给了云烨五贯钱,说这是他现在的全部身家,要和云烨合伙做生意,很简单,就是海带的生意,云家占七成,他占三成,不要不行,前后追着云烨诉苦,说自己被坑成现在的模样,云烨难辞其咎,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再不给他一条活路走,就准备带着全家去云家吃饭。
云烨答应了,一口就答应了,没有还价,也没有讨价,这把本来不抱希望的洪城弄傻了,想了很久,决定自动退股,前面的的惨痛教训,让他知道,这天下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云烨的便宜还是不要沾的好。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船队带来了已经抵达运河的消息,云烨也需要回京,那日暮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产子,这是自己以前没有预料到的,为了孩子也必须尽早回去。
五千将士按照李二的安排,必须在河北五州游行一次,以宣示武力,按照无舌的逻辑,不杀几个人是不行的,大军出征,不见血不吉利。
大军在河北见得第一次血,来自一个迟归的士卒,老母病重,多留了一些时间,回营的时候晚了半天,按照军律,是要处斩的,军法官不理会侯爷的劝说,在那里磨着刀子说一定要把那家伙的头砍下来,大唐军法森严,不要说侯爷,就是陛下来了,也不能阻止他行刑,当然,如果侯爷拿得出先前准许他迟归的手令,可以免他一死,但是鞭子却无论如何逃不掉。
这混蛋明显想放过士兵,偏偏让云烨来顶缸,他自己正大光明,铁面无私的形象必须得到维护,不是上了吗,恩处于上,这是军队的传统。
当着军法官的面写了一张手令,这家伙板着的死人脸才松了下来,两个健壮的士卒拖着痛哭流涕的犯规士卒出去行刑,还算是一条汉子,一声不吭,就是眼泪流的哗哗的,行刑完了才嚎哭着说对不起侯爷。
大军开拔,耀武扬威,云烨被套上全身铠甲,在烈日下骑马上受罪,一杆漂亮之极的空心马朔挂在得胜钩上,如果给脑袋上插两只鸡毛,背后插些旗子,和戏台上的赵子龙区别不大。
到处别扭,就这冯泰翘着大拇指说云侯有古之名将风范,这一路必定让那些宵小之辈望风而逃,最后承诺一定派人把云烨的鲸鱼肉和海带干送到涿郡,至于剩下的那一半珍宝,无舌是不允许离开自己的视线的。
大军四处漫游,所到之处果然如同冯泰所说的那样,一些才拉起来队伍的革命者,就纷纷扔掉破刀破枪,重新回到田地里照顾自己家的庄稼,所到之处,告密者无数,见到那些蓬头垢面的告密者云烨就恶心,如果不是立场问题,他很想先把这些告密者干掉,不管从人情,道德上来说,这些人都是纯粹的渣滓,太恶心了,交给洪城处理就好。
河北之地绿林遍地,看看那五大车珍宝,很担心林子里窜出来一个红眉毛,绿眼睛的家伙大喊着,程达尤金在此,留下买路财。
这可就糟了,一个劲的在心里劝慰自己,那个叫程达尤金的家伙,如今一个是国公,一个是侯爷,自己的儿子见了他们会喊爷爷,不大可能跳出来打劫自己。
可事情就这么怪,州府之旁,大路之上,一个肌肉似铁的大汉,站在路中间,指名道姓的要和勇冠三军的云家侯爷大战三百回合。
大汉身高足有九尺,穿着短衣短衫,掌中一柄大铡刀,挥舞起来水泼不进,密不透风,碗口粗的榆树一刀就劈成两截,剩下的半截树桩子也在一片刀花里变成了劈柴。
最后把铡刀指向了云烨,炸雷般的声音响起:“云烨,听说你也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没遮拦的汉子,今日你我就在此地大战三百回合,好叫你知道河北也有好汉,免得你目中无人,带着财宝满世界转悠,今日不留下买路财可不行。”
这就怒了,喝退了众军士,吐掉嘴里的草梗,云侯一马当先挺着中空的马朔就英勇的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