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汉子见老赵一点颜面都不给,叫了一声,立刻就有十几个同样穿着黑衣的汉子就扑了上来,云家从来不和人家打烂仗,护卫们从后腰掏出手弩,就开始射击,因为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杀人,取得都是大腿。
黑衣人也算是硬汉子,两条腿上都中了弩箭,犹自咬着牙说:“是好汉的留个名声,我也好给诸位大爷传个名声。“
冬鱼听见这话就笑了,把黑衣人提了起来,硕大的光头就砸在黑衣人的脸上,一连砸了三下,随手抛掉烂泥一样的黑衣人,跟着老赵就出了拍卖场。
拍卖场自从云烨在兴化坊买完琉璃之后,就名声大噪,很快,这一买卖的方式就被大唐的豪商们所接受,只要是有城市的地方,就有拍卖场,现在拍卖的东西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从最早的稀世珍宝,到珍宝玉石,大家字画,瓷器古玩,再到大宗的各种货物。如今连人都可以放在台子上拍卖了。
辛月兴致勃勃的带着自己的军团打算今日在扬州大杀四方,疯狂购物的,谁知道还没有买到自己想要的绸缎和脂粉,这里就开始卖人了,而且如此的恶心,希帕蒂亚还说这在西方很平常,这让辛月对整个西方都起了鄙视之心。
女子都被带到辛月的包厢里,一进来她们就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知道迎接她们的将是什么命运。
希帕蒂亚会希伯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些女子就匍匐在辛月的脚下,亲吻她的鞋子。
“她们说自己吃得很少,能干很多活,还会编织毯子,一定会努力的干活,不敢偷懒,只求主人不要把自己卖掉。”希帕蒂亚大咧咧的对辛月说。
这样谦卑的话语辛月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让她很不习惯,摆摆手说:“好了,一群可怜的人,云家不缺少你们的那点吃的,也不要你们没日没夜的干活,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就好。“
“喂,辛月,奴隶就是用来干活的,她们干的活越多,你的收益就越大,在埃及浪费也是原罪,辛月,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主人。“
“你少吧你们那里的东西往大唐放,是不是合格的女主人我夫君说了算,希帕蒂亚,你真的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了吗?你都二十四岁了,你看看我,孩子都五岁了,你一个人将来怎么过啊。“辛月对风骚的希帕蒂亚从来都是戒心重重,恨不得她明天就找个人嫁掉。
“哈哈,我已经嫁给了学问,这辈子就和书成亲,当我一个人在书里畅想的时候,我就忘记了孤独和凄凉,只是西风吹起的时候,我总是闻不到故乡的气息,这让我非常的悲伤,这回非要到岭南来,就是想在广州看看,如果有西边来的商旅能把我活着的消息带回埃及,那些爱我的人该是多么的欢乐。“
小丫才不理会两个大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拿了一块绿豆酥递给了一个年级看样子很小的女孩,那个女孩犹豫了很久,在小丫的鼓励下狼吞虎咽的吃着糕饼,看样子已经饿了很久,同情心泛滥的小丫就把桌子上的点心一股脑的拿给了那些女奴,示意她们都吃光。
辛月等了一阵子,见拍卖场的主人好像没有把生意继续下去的意思,也没有人过来寻仇,觉得无趣,就吩咐老赵回家,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夫君也该从大明寺回来了。
她不记得付账,老赵自然也就忘记了,夫人今天买了很多的东西,那些人应该会上门来要账,到时候问问,敢胡说八道的家伙到底是谁?家里的这笔支出,就要落在他们的头上。
自从听说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情后,郑爽就笑的非常开心,海商们现在结成团伙,和自己对抗,郑家在扬州虽然官面上有人,但是对这些亡命之徒却无可奈何,多年以来这些家伙在扬州市面上得寸进尺,逐渐垄断了海货买卖,自家想要一点海货都需要找邱宁商量,这样的官商关系一点都不正常。
云家就不同了,人家是武侯,家里多得是悍不畏死的猛士,最重要的是岭南水师就在这里有一营驻兵,只要是走海路的海商谁不是看云家的脸色做人,现在有不懂事的糊涂蛋,居然敢得罪辛月,那是自己找死,堂堂的朝廷命妇,品级恐怕不比别驾大人差多少,在长安拿铡刀铡人家大腿的事情,早就是武侯家女人的典范,不知道的人可不多。
自己看热闹就好,挑拨离间就算了,一旦被云烨发现,自己的努力就会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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