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云妈妈得意洋洋的说风凉话:“故意瞒着不说分手的事,摆明了是想把你外婆的房子讹到手再说。”
“妈,哪有故意瞒着不说,宝仪不都说出来了么!”不知怎么的,云暖心里对宝仪总有愧疚感。
“都分手半个月了,她之前怎么不说?”
“谁今天分手,明天就到处宣扬自己单身啊?”云暖不以为然。再说情侣间分分合合的把戏稀松平常。
“你啊,就是缺根筋,什么事情都往好的想,也不想想我都是为了谁。”
云暖赶紧向老爸发出求救信号,云爸爸奉命救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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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汐说:“囡囡,你妈说得没错,她们家原本是想让张皓轩再演两个月的戏,等拆迁的钱到了,房买了,再说破。”
“张皓轩告诉你的?”
苏汐默认。
云暖之前还满同情张皓轩的。大概是因为外地人的缘故,工作又很一般,碰到一向强势的宝仪,平时基本没什么说话的份,更别说在大事上拿主意表态度了。她是真的没想到这样软粑粑的男人也会劈腿。
就算不喜欢了,也请先撇清关系,再开始新的感情,而不是骑驴找驴,最后挑选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徒然显得感情市侩,连人品都趋于下限。这样的张皓轩怎么配得上苏汐?云暖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小汐,你跟张皓轩不合适。”
要不是为了云暖,在知道他有女朋友还追她时,苏汐早甩人了。既然目标达成,她也不准备和这种人继续纠缠:“我知道,一开始我就没认真。”
云暖心里一痛。苏汐说她高中时爱上何哲,为此她刻苦学习三年,终于如愿和何哲考上同一所大学。之后她与何哲恋爱七年,绝不是一个对感情随便的人,可自从和何哲分手后,她就一直拿感情当消遣。
她是没了心,不再相信爱情,还是怕再被人伤害,所以先伤害自己?
云暖为此又上网找何哲,说话跟吞了炸药似的,一顿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何哲有时在线,有时不在线,不管他在不在线,都会任由云暖发泄,一点儿动怒的迹象都没有。他会一直等到云暖发泄完负面情绪,再平静地回复她,有时他也会说些以前的事,比如聊聊高中时期,抓住机会与云暖叙旧。
何哲总是说,来到异国他乡半年多,他还是不习惯,常常心里空空的没个着落,看什么都觉得陌生和不适应。家人、朋友、熟悉的生活环境、诱人的美味佳肴,午夜梦回那融入骨血的寂寞与思念,他却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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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跟云暖抱怨,说最近公司低气压,大伙儿连口大气都不敢出,又说云暖不在,她连个说话吐槽的人都没有,别提有多没劲了。
小许不是傻子,骆丞画上次问她云暖的微信和微博,再结合自云暖离职后,“隐藏BOSS”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强大气场,她已经闻到了浓浓的八卦味道。
云暖但笑不语。她最近清瘦了些,精神却不错,没有半分失恋的萎蘼。她向来豁达,喜欢了努力争取,争取不到就放手释怀。她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这世上很多事,不是努力就会成功,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她虽然活得率性简单,但真正心里的伤,并不愿意表露在人前。
有些伤痛与难过,如果只能自己默默承受,那么旁人再多的关心与安慰,都不过隔靴搔痒,又何必让自己示弱于人前呢?
小许烤了片五花肉,包上生菜沾上酱料,塞了满满一嘴:“我说你跟骆总到底怎么回事啊?”
云暖装傻:“能怎么回事啊?”
小许“切”了声,给云暖也烤了片五花片,包好生菜递给她:“你们肯定有奸/情。”
“曾经的同事而已。”云暖自嘲地笑笑,把生菜包肉塞进嘴,含糊不清地道,“勉强说起来的话,小时候他住我外婆家后面,算是认识,不过中间很多年没见,没什么交情。”
“哇,有这种机缘,你怎么不抓住骆总攀攀旧情、套套近乎?”
“这么容易攀交情套近乎,还是你心中的高岭之花骆总吗?”
“不容易也要知难而上啊!我们骆总的相貌、学识、工作能力哪样不是顶呱呱的?最难得的是单身!我跟你说,这世上的好男人比熊猫还稀有,过了这村就没了那店,我是恨不相逢未嫁时,你可是正赶上好时候了呢!”
云暖细嚼慢咽地吃完生菜包肉,清清嗓子:“未婚不代表单身。你也说他条件好,条件好的凭什么看上我这种普通小老百姓?”
小许“扑哧”笑出声,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你哪里普通了?亲爱的,长得好看就已经很不普通了好吗?”
“嘴巴这么甜,是不是想待会儿我买单啊?”
“哎,上有老、下有小,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每个月的工资大半扔银行还房贷,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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