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他是她的全世界、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唯一的感觉。云暖越是这样,他越不肯放过她。
与他凶狠的动作截然相反,他的眼神炙热又温柔,一下一下亲吻云暖的时候小心翼翼到有些卑微:“我没有处女情结,宝宝,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我会改,我会让你幸福的。”
云暖刺激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她大口喘着气,快感积累到极限,似要在她的体内爆炸。她觉得她好像漂浮到了半空中,神智昏沉完全无意识地推打着身上人,努力掰他的手,惊慌失措、心悸战栗。
最后的高/潮来临时,她完全顾不得什么矜持含蓄,狠狠咬住骆丞画的肩膀,脑中像是炸开烟花,眩目到眩晕。
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大汗淋漓、筋疲力竭,呼吸急促地交缠着,一时谁都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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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给公司打电话,推说有事请了半天假,挂断电话才发现骆丞画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他睡了一觉,一番折腾下来,精神反比昨晚好了许多,眼神清明。云暖探他额头,烧还没退,但已经没那么烫手了。她裹着衣服起身,把水和药放在茶几上,冷冷地道:“吃完药就赶紧离开,一切到此为止。”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进浴室,锁上门。等她洗完澡出来,公寓里已经没有人了。茶几上的水和药没有动过的痕迹,毯子叠得方方正正的,放回她床上,客厅里收拾得干净整齐,吃完的保鲜盒连带那个小旅行箱都不见了。
云暖知道,骆丞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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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给云妈妈打电话,旁敲侧击地叮嘱她别再费心思搓合她和骆丞画了。挂断电话后云妈妈对着手机出神。她刚刚接到骆丞画的电话,说晚些时候想亲自登门拜访她,转眼女儿就打来电话说两人不可能,两小孩子闹别扭了?
云暖第三次把骆丞画的手机拉黑,失礼也好、薄情也罢,她是真的真的不想再这样莫明其妙、不明不白地和他纠缠下去了。即使感情一时难收回,只要看不到人,就没那么痛苦煎熬。
也许她应该试着去喜欢别人,把感情放到另一个人身上,这样说不定她能很快放下这段感情,即使再见,也能心平气和、无关风月。
在这种想法的支撑下,周末看到宁非一人出现在她面前时,云暖也没那么抗拒和排斥了。
不用宁学弟解释,苏汐早早打来电话向云暖认错,说她原本是要一道来的,车票都买好了,结果临时有事脱不开身,祝云暖和宁非玩得开心。云暖呵呵呵三声,她不是傻子,哪里会不清楚苏汐的用意。也许苏汐说得对,给彼此一个机会,合适在一起,不合适也趁早让宁非死心,对大家都好。
两人约在大学门口见面,一照面,云暖就囧了。
云暖这次外派,带的都是职业装,走成熟干练路线,宁非T恤牛仔裤,背个双肩包,活脱脱还是大学生。云暖心里那叫一个别扭啊,觉得和宁非站一起不像朋友,倒更像师生,所以别说并肩走,她恨不能离宁非三米远。
宁非一开始以为云暖不高兴他独自前来,于是变着花样的哄他的小学姐开心。可怎么哄,他的小学姐都死活不肯跟他合照,最后他才从云暖拘谨的动作里,瞧出点儿苗头来。宁学弟二话不说,拉着云暖跳上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商场。
“嗳嗳嗳……”
宁非才不理云暖的“嗳嗳嗳”,他把云暖拉进运动馆,逮住一个营业员就道:“给她来套运动服,越青春艳丽越好。”
在营业员强势的目光下,云暖被迫换上一件白T,一条玫红短裤,出来的时候宁学弟连单都买好了,拉着她又风风火火的下楼。
“嗳嗳嗳……”
云暖赶在断气之前,终于重获喘息的机会。可没等她喘完气,就见宁非很的租了辆双人自行车。她差点儿没气晕,觉得这回自己的半条老命铁定要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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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把自己当成残障人士,坐在双人自行车的后座一动不动。好在这么坐着欣赏路边的风景别有趣味,总算消弥了些她心中的尴尬与不爽。
人一旦放松下来,智商就慢慢回拢。云暖猛地一拍宁非的背,急道:“我换下的衣服还落在商场没拿回来!”
宁学弟满不在乎:“那就不要了。”
“喂喂,加起来一千多呢!”云暖说着说着,另一件事又冒上来,“对了,新衣服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宁非一个急刹,云暖差点儿扑撞上他后背。她摸摸鼻子,抬脚踢踢前面的人:“你干嘛?”
宁学弟回头冲她眨眨眼,笑如旭日东升:“以旧换新。”
云暖撇开视线:“这怎么行,衣服我等会儿去拿,钱还是要给你的。”
自行车一下子窜出去老远,云暖条件反射地后仰,一声惊呼。不等她稳住身子,车子又急刹住,云暖惯性往前扑,又是一声惊呼。这样一闹,气得云暖使劲拧了把宁非。
宁非一边夸张地喊疼一边求饶:“唉哟唉哟好疼,小学姐我再也不敢了!”
然后故态萌发,被云暖拧了又拧,反而越笑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