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此时的天空,大约在下午四点,也正是古人所说的申时,每到深秋,申时一过天地转阴,那些看不见的邪崇鬼怪,陆陆续续也会游离开来。
不消片刻,刘剑锋归来。他额头的汗迹还未干,想必刚才经过一番激烈的话语。
“我跟你一起去。”
刘剑锋沉静地说道。
以他的实力,出身道术世家,想当年刘家的天符术法在江湖也是赫赫有名,慕名而来求学者无数,甚至还包括东南亚、日本甚至部分俄罗斯人。无奈刘老先生敝帚自珍从不收徒,他想要将刘家这最厉害的法门秘术留给自己唯一的独子,江湖只此一份,别无分店。唯有如此,他的独子才能在江湖树立自己的地位和门派,唯有如此,才能得到世人的尊重和厚爱。
这也正是中国人自古以来门第之见最大的狭隘和缺点,门第之私让人心涣散,真正的术法难以发展,难以交流。因此在战场上每每遇到日本法师,总少不得要吃亏。但即便如此,众多江湖门派依然我行我素,不思改进。他们常说:“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一字不易那才是传承”。
我自然是对天符术法没有兴趣的,我清平道历代能人辈出,曾经历史上几个朝代曾被皇帝赐封为护国天师,但祖师从不以此为荣,反倒是以此为忧。这天符术法,讲究的是符篆的秘法行咒之术,普通的符篆大多集中于安神、请神、驱邪、定鬼、破煞等日常基本用途,厉害一点是术法可以召唤风雷水火,是更高一级别的符篆之术。到此境界,可谓人神相应,无往而不利。刘家人一向以火符术闻名江湖,一张符篆里火龙飞腾,鬼神惧惊。
“你的状态怕是不行。”我说道。
“别担心,这点上死不了人的。我刚才已经用明离火处理过伤口,现在血管和皮肉已经完全焦灼,不会再流血,也不会再疼痛。”
我面色一惊,才感觉到事态严重。
明离火术,我们这一行的人都明白,可瞬间止血治疗伤口,但代价便是三年寿命。它是以人类的精血为引,心火为主催生的火术,每消耗一次,人就会虚弱一分,直到用无可用,气虚而亡。
但此刻刘剑锋态度坚决,已然不可劝阻。
“你等等。”
我转过头去面对身后的一排士兵。
“各位兄弟,谁有刀的,借我一用。”
话语之间一把日本武士刀从人群抛出,我单手接住,拔开一看,虽然质地普通,但是维护精良,倒也勉强够用。
“谢了!”我大声对着人群说道。
“怎么,你要用刀?”刘剑锋问道。
“如果你不在的话,我不会用刀。”
忽然羊欢走上。
“等等,我也要去!”羊欢强烈要求道。
“姑娘,若不是看在老成的份上,我早赶你出去。”
刘剑锋并不客气,他并不关心羊欢的身份。确实,于他而言,这些东西意义不大。
“传我命令:一会从这口子里出来的如果不是我和李荣成,一律就地枪决!”
“是!
”
四十名全副武装战士齐声高吼,气势震天。
“我在外面能做些什么?”
在我们入洞之前羊欢突然说道。
“用朱砂和加血,蘸满每一颗子弹头!”
我看着羊欢,缓慢说道。
此刻,刘剑锋脱掉身上的厚重武装,全身只剩一件宽容的衬衫,走到我跟前。
“很久没一起战斗了,很是怀念。”
我微微一笑,扬起右手轻轻一掌,洞口的铅板被震出半米,留出的洞口刚好够我和刘剑锋出入。我顺势一跳进入洞中,刘剑锋随后。因为我们都是修道之人的缘故,我们二人并不需要电筒和专业的探测仪器,有时候一股气息便能大致判断前方的具体情况。即便在黑夜中我也能看见空间之中那些游离的、飘荡的鬼魂。
“这果然是古墓!”
刘剑锋赞叹道。对于这样公元两千年前的古墓能修建得如此宏伟,打造得如此精良,当真十分不易。那时候的人类还停留在部族和封建交接的时代,生产力落后,很多地方甚至还没有铁器,因此要修建这样一座几乎全部是食材的宏伟古墓,需要多么不可思议的筹备和施工,毫无疑问,这是个伟大工程,虽然它最终未必会有名。
古墓墙壁之上刻画中种种祭祀的图案,伟大的祭祀一手拿着一个人头,从脸型和头发上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头颅,一个女人头颅。祭祀的脸上露出虔诚而满足的神情,她抬起头,只是太阳,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祈祷什么。忽然间天地变色,黑夜降临,一切陷入混乱,一阵风沙吹来,人们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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