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无奈之下,赵建国只得当众吼出真相。愤怒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我本以为人们会将愤怒的矛头指向太平公司。不料人群却更加激动、更加凶狠、更加凶狠地对准赵建国和一众警察,他们如同发疯一般将手中的东西砸向赵建国等人,他们疯狂地撕咬警察,不少警察已然浑身是伤,无力坚持。眼看局面就要失控,而江中成站在一旁,得意地看着我。
“快想办法,他们就要被人打死了!”
小雅急切地说道,羊欢站在一旁,朝众人呼喊:“别打了!别打了!”。但此刻早已疯狂的众人,又怎么会听进去羊欢的话呢。
我并没犹豫,右手运气,奋力一掌,掌力分散击出,霎时间如同一阵狂风吹向人群,风中带着一阵阵虎啸。愤怒的人群立马散去,只留下众多受伤的警察横七八歪地躺在地上,他们大多受伤,不能动弹。
“好掌力。”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却是丽莎,她身后跟着两个一身西装打扮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我实在想不明白,兰城怎么会有你这样身手的人。”
丽莎一边拍掌一边走上前来。
“你们干这种事,不怕遭天谴么?”我问道。
“李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是经过政府批准的正常商业行为,而你和警队不管三七二十一阻挠我们正常营商,这是太平基金所不能容忍的。”
丽莎拿出一部手机,上面反复播放着赵建国挤众人与民众发生冲突的视频。
“我们已经全程录像,即刻将提起诉讼。届时太平基金所有损失将由你们承担
。”
一个金丝眼镜男走出,他扶了扶眼镜,看着我。
“李先生,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做好准备。不要多想,我所想说的,是这场官司。”
丽莎说完后转身离去,众人跟谁在后,气场骇人。
“这帮龟孙子,一切都是故意的。”
赵建国从地上站起,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才踩上几脚。
“老大,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回局子给上级解释。”
赵建国李兵还要一众警察匆忙离去,太平养生城瞬间恢复起初的模样。
“忙活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羊欢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叹道。
“没人不想占便宜,没人不想百病全消,也没人不想长命百岁,太平基金的伎俩,每次都算到人们心坎里,再加上不要钱,那有谁又能不心动呢?”
小雅一把拿过羊欢的背包,简单说道。
“此事远比我想的要复杂,或许在太平基金亮明底牌之前,我们都不会有真正的答案。。”我说道。
“底牌,什么底牌?”杨欢自然而然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肯定的是,秘密越多,便越时寓意着不祥。”
十分钟不到,兰城大道又恢复了往日热闹的模样。人们在街道上逛街、休憩、娱乐或玩耍,全无刚才混乱不堪的痕迹。我心中一直想着太平基金背后的秘密,却一直并无所得。
“来都来了,我们买些衣服吧。”
“可以的。”
羊欢余小雅二人一唱一和,根本容不下我插嘴的空间。
百货商场的试衣间里,羊欢和小雅不断尝试各种秋冬新款。
“我穿这衣服好看么?”
商场里,羊欢身穿一件枣红的毛衣大衣走到我面前。说实话,这件枣红大衣配合她淡雅舒适的妆容,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好的搭配之一。但当时的我心情混乱,也自然无心看衣。
“还行。”
“你这人怎么什么衣服都说还行,那天底下有没有不行的 喃?”羊欢吼道。
“真要照你这么说,这天底下还真没有不行的。”
我站起身来,看着羊欢的大衣,一看标牌,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大字——雪泥制衣。这“雪泥”二字,原本取自苏轼的著名诗句“恰似飞鸿踏雪泥”。我忽然想起那些在北国的岁月里那些熟悉的冰天雪地,我是南方人,但我爱雪。此刻,羊欢和小雅在试衣间中不断进进出出,每出一次,我都看到一个花季少女从天而降。只有那一刻我才觉得,人是万物之灵。
“走吧,我们去寻找真相。”
羊欢和小雅提着大包小包,一同走在已经日暮的兰城大道上。
“你现在应该回学校,好好学习,接下来一段时间,你需要熟悉我教你的东西。”
“我想成为道士,而不是成为医生。”羊欢不情愿地说道。
“这其实是一回事,道士其实是另一类的医生,只是医生治病,道士所治疗的不过是另一种病罢了。”
诚然,道士和医生,其实真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