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郓城案 8

    三人来到郓城酒家，下马落座。叶寻点了许多好菜，三人一顿豪吃海喝。

    不多时，叶府下人来传话，叶员外猜到公子在这里，叫他吃饭后速返，小六子多日不见，分外想念。

    小六子蹦起来，“我也想念老爷，我这就回去了，公子你们吃吧。”撒着欢跑了。布丁道：“想不到你们家家规森严，但对下人这么好。”

    叶寻道：“刚刚跟你说了，六子在我家不算下人，我爹这人虽然刻板，但对全家上下都很关照，下人们自然也感恩，所以，十分融洽。”

    “要都像你们这样就好了，可惜，你们家与郓城何其不般配，家里春意融融，家外水深火热。

    我想明日便去衙门会会梁知州，叶大哥你意下如何？”

    “在玩些时日，不急于一时。”

    透过窗口，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丽春楼，

    叶寻指着骂道：“夜夜笙歌，全然不理百姓死活。城里人都说，‘知州衙门无知州，丽春楼里公常驻。’想找他，简单得很。”

    布丁道：“风月知州，就得咱们这种风月客来对付。”

    叶寻笑道：“好在你我皆不避讳风月。”

    第二日大早，布丁被尿憋醒，跑向院内茅房。可叶府院子实在太大，没等跑到，终于忍不住了，就在齐腰的花丛中解手，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忙藏进花丛中，透过花木缝隙看到院子另一头花叔和小六子走过来。

    布丁知道他是高人，吓得大气不敢喘，张大嘴轻轻呼气，这招是王铁匠告诉他的，有些高手耳朵极其敏锐，正常用鼻孔呼吸，三丈内都能听到，但只要张大嘴，用嘴慢慢呼进呼出，任何人也听不见。

    二人边说边练，渐渐走至布丁身前的空地，离他不超过二丈距离，布丁不敢再看，将头直接埋进花丛里。

    小六子走过来，鼻子嗅了嗅，道：“这里怎么有点怪怪的味道？”

    花叔道：“我这鼻子早就不灵了，什么也闻不见。”

    “花爹，今日要教我些什么招式？”

    “我早已倾囊相授，哪还有东西交给你。”

    小六子嘟嘴道：“那大清早的也不叫人家好好睡会。”

    “呵呵，一天之际在于晨，像我们这些练家子，最重要的就是早晨，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心无杂念，功夫突破就在此时。我想看你这几月回家探亲，功夫可有放下？”

    “我早已打遍七街十三巷，四城无敌手了，不用突破了。”

    “哼，就你这点本事，在区区一个县城无敌手，你就可以骄傲自满了吗？”

    “花爹，假以时日，等我到了你这岁数，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等你到我这岁数，我早就入土了，谁还跟你过招。”

    “哼，现在，你也是欺负我力气不如你大而已，论身法敏捷你不如我。”

    “好哇，今日叫你来，就是叫你改改这个认识。我问你，力气是什么？”

    “力气？”小六子挠头道：“就是身上的劲呗。”

    “哼，告诉你吧，力气就是人体外部的浊气。”

    “浊气？”

    “对，身体外部的气，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因没有经过净化，概称为浑浊之气。你看那有些人天生体格单薄，却可力举千斤，这就说明他生来带有的浑浊之气极大。”

    “哦，郓城客栈后院专门负责挑水的二蛋，别看他傻里傻气的，有一次，我见他能把满满一缸水给举起来，吓死我了。”

    “那傻小子用的就是浊气。在花爹眼里，浊

    气就是傻气。对我们习武之人，真正的力应该由内而发，经过经脉层层净化所吞吐出来的气便是精气，也就是通常说的内力。”

    “都是传说而已，听许多人说过有人能隔墙震死牛，我就一次也没亲眼见过，都是骗人的。”

    “哼，隔山震牛算什么。”花叔说着，伸手摘下一片树叶，也不见怎么用力，软绵绵轻轻一挥，树叶如同一柄匕首，飞快射在三丈开外的一棵树上。小六子哇的一声，蹦高欢呼，“花爹，你太厉害了，什么时候会这样的本事。”

    花叔哼道：“早告诉你了，等你练到一定程度，我再教你更高深的功夫。眼下，武功招式你没必要在学了，现学的足够你用。要想在此基础上突破成为真正的高手，必须要修内。光靠浊力，如果天赋好的话，达到顶峰时最多能成为驰骋疆场的猛将，比如，李元霸，马武这样的人。而若天赋一般，恐怕一辈子都将平平无奇。而修内成功的话，你才有可能成为一代武学宗师。不过，纯修内也不行，没有外功依附，内力再高，实战效果也不理想。”

    “这么说，花爹，你已经是一代宗师了。”

    花叔摇头道：“哪有那么简单，一代宗师，不光凭武学修为，还要开枝散叶，传功授业，还要德行品质皆得到众人的信服，样样不可或缺。”

    “开枝散叶，你已经有我了，也有我信服了，德行品质，更没的说，在我心里花爹是最好的人。”

    “你少拍马屁，浩浩武林，高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然而，真正能成为宗师的当今不过才区区五人而已。”

    “我知道，排名第一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太极门于门主。”

    “哼，若论门徒之众，人脉之广，他确实是第一，论其他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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