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总觉得还未寻找到飞刀术的奥妙所在。”刘病已皱着眉头,从腰间的褡裢上又抽出一把小刀。
朱安世朝百米外的一个不到一平方的木板上望去,那上面密密麻麻插满了小刀,快速地数了数,又瞧了瞧刘病已腰间褡裢上所剩的刀子数目。
褡裢上还剩四把,木板上是九十五把,再加上他手上的一把。
天呢!少爷竟然把把击中木板。
这着实让朱安世狂喜不已。
“想不到为师的这门功夫后继有人了!”朱安世赞许一番,但他另有企图,用夸奖或者贬低的方式看看能够动摇刘病已的心性。
测试他的稳定性。
只见刘病已不慌不忙地说到:“这水平若想赶上师父,还早着呢!”
“嗖!”
“哆!”
小刀正见缝插针一般透过一个小空隙插在木板上,随后犹如震颤,发出了“嗡嗡”的声响。
朱安世能看出少爷虽然有准头,但还缺少一些力道。
“少爷,休息一下吧。”
“等我射万一百刀。”刘病已目光冷峻,盯着百米外的小木板,细细打量哪儿还有空缺。
朱安世耐心等待。
其实他已经看出来,木板上再无空隙了。
刘病已竟然从容地又拔出一柄小刀。
这次,刘病已忽然脸色由愁苦变得舒缓起来,一甩手腕,飞刀直接飞了出去。
“嗖!”
朱安世看这刀的轨迹,完全朝着密集的刀林飞去,那里还能有什么空隙,很可能因小失大,因为这一刀而把其他刀惊扰下来。
“哆!”
朱安世瞪大了眼珠子,慢慢扭头,用十分奇怪的眼神望着刘病已。
“哆!哆!哆!”刘病已索性将剩余的几枚刀子直接抛了出去。
刘病已拍了拍手,冲朱安世挤了下眼睛。
朱安世瞧着那四枚插在其他木制刀柄上的小刀摇了摇头。
“你的速度不够快,瞄准耗时太多,如果是在战场,还没等你瞄完准,早已被人杀了。这是其一。”每次训练完,朱安世都会指出当日训练的不足之处,刘病已也会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关键词。
“其二,你现在做到的是眼观,若想更进一步,需要做到心观。”
“师父,何谓心观?”刘病已询问到。
“我来演示给你!”此时,百米外的木板已经被清理干净,朱安世在方形木板上画了好几个同心圆,最中间位置点了一个拇指印大小的黑点儿。
朱安世取出一块儿黑布,将眼睛蒙上了。
“砰!”
一刀正中靶心。
“师父,不如,你原地打几个转儿。”
“砰!”
还是正中圆心。
“师父,我去把木板随意搬动。”
刘病已顿时起了捉弄的心,急忙抱着木板打着蛇形往远处急奔。
“砰!”
一刀正中圆心。
……
“师父,如何才能研修好心观之术?”
“心观之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少爷还需要多多体会。”
刘病已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理论指导不了,或者从实践中提炼不出理论来的。
刘病已沉吟片刻,看着不远处的一棵小树,刘病已微微一笑,说到:“师父,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