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买了这个大宅院而穷的!”
刘病已哭笑不得地说到。
“好!朕不让你穷了!朕给你一千两,你把这座宅子给朕!喏!这本书用一千两买的,正好抵了,一手交书一手交房!”
站在一旁的汲黯猛地抬头,眼神里迸发出了无比欣悦的光芒。
他愣了会儿急忙将怀中抱着的那本诗经放在刘病已面前的石桌上。
刘病已嘿嘿一笑,用手指点化着书本说到:“多谢陛下金玉良言,一本诗经作价一千两黄金,曾孙这里每日还能造十本诗经,这样一来,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买下未央宫了!”
刘彻一听,又气又急:“大胆!胆敢打朕的主意,曾孙儿吃了豹子胆了不成!”
“不敢!”刘病已低下头去。
刘彻见刘病已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说道:“你说一日能制作十本诗经?”
“正是!如果改良了技术,制作速度还能提高百倍。”
“百倍?”刘彻一听立马眼光放亮,他心中盘算,百倍的话就是一千本,一年的话近四十万本!
几年下来就可以做到人人手中一本书。
朕的天下寒门皆可读书的宏愿不就实现了吗!
刘彻激动地嚯地一下子起身。
刘病已见到他的情绪变化,赶忙见缝插针:“只是目前缺资金,要不然现在就能实现一日印刷一千本的目标!”
刘彻一愣,突然明白了这小家伙的本意。“好你个小兔崽子!又在讹诈朕!”
刘病已嬉皮笑脸:“曾孙儿不敢!”
刘彻冷哼一声,“你怎么不敢!”
刘彻沉吟片刻:“口说无凭,朕先看看你的黄金纸制造工序。”
刘病已假装愣神。
刘彻不耐烦地问道:“朕能否去看看?证实了再考虑给你拨经费的事儿!”
“好啊!可以看!可以看!”刘病已高兴地蹦跳起来,急忙伸出手来,做着服务员导引的姿势。
刘病已领着众人先行来到造纸工坊末端厂房。
几人看到有人正忙着将湿漉漉的东西贴在墙上,之后用刷子刷平整。还有一些人正将烘干了的黄金纸从墙上揭下来,一张又一张罗列好。
刘彻望着满地一垛又一垛的黄金纸,狂喜不已,他捡起一张纸来摩挲起来,又将纸张透过夕阳看清纸张纹路。
那些纹路如同绿草丰盈,风吹草低见牛羊;又如同丛林百转千回,鸟兽万类时隐时现;又如同山水交错,百物相映;又如同阡陌交错,水陆川淄纵横,远洋航船驶向东日初升。
刘彻不觉间看得呆住了。
“陛下,”桑弘羊近前来,轻声说道,“日头快要西落了,是否趁早赶回宫中?”
刘彻从深沉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放下纸张,望着这些劳碌的人们,问到:“孙儿,能否让朕瞧瞧前面的几道工序?”
刘病已略一沉吟,他在想,如果被这么多人瞧见了,发现造纸术原来是这么简单,原料也是那么简单,岂不是造成机密泄露,自己的发财梦不就泡汤了吗?
刘病已鼓起勇气回禀到:“陛下,此事涉及国体安危,恐怕造成机密泄露,望陛下恩准,只能陛下一人知晓。”
刘病已说完这话,本来还充满好奇心的霍光、汲黯两人顿时蔫了。他们迫切需要解决答案,结果却等到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