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入朝为官。天下人一定会对自己感激涕零,无不对自己死心塌地。
这样以来,权贵士族把持学识与士子的局面直接被打破,他们把控朝政的阴谋也不攻自破。
一想到这样的难题竟然是自己在位时解决了,刘彻心里着实激动难耐。
他快速地在大殿内走来走去。
桑弘羊立在一旁,垂首等待着一个时机。
老谋深算的桑弘羊先创造一个对刘病已有力的氛围,随后他才能循循善诱,把功劳谢酬引到齐王的丝绸庄上。
他却万万没想到,刘彻突然意识到刘病已这个小子竟然通过造纸术和印刷术这两项奇巧技术,旁敲侧击,又轻而易举地把多年的难题给解决了,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这股寒意伴随着自身的危机感猛增起来。
妙解“天子三问”,写奇诗,解流民之困,造纸术、印刷术……这么一个小小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惊艳的智慧,已经让身边的几位重臣深深折服。
还有,苏文一直在耳畔萦绕的声音:人家都说刘病已乃太子刘据的魂魄所寄托,刘病已的智慧乃太子之智慧,刘病已之宽厚仁爱乃太子之仁爱,眼下已经有不少人倾心于他,却半点儿不提对陛下感恩戴德,她们这般小心思,恐他对陛下不利啊……
一想到这些,一股莫名的怒火便在刘彻心头飞旋。
他恨不得将这个被人称颂为神奇一般的刘病已关押起来,不让他出现在世人面前。
可孩儿刘据,曾孙刘病已,都是自己的亲骨肉。
刘据之死又是自己的心中之痛,刘彻的心中被憎恨和疼爱相互交汇,冲撞地十分不安。
桑弘羊微微瞥眼望去,见刘彻的脸上面无表情,就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桑爱卿,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刘彻看懂了桑弘羊的心思,直截了当地问到。
桑弘羊先是一惊,心下暗叫不好: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还是被陛下看透了。
但桑弘羊还是一番沉稳老辣。
“陛下,听说他最近又弄出不少奇巧玩意儿,让周边的不少村民日日去围观,已经成为当地一景了。”
“哦?什么奇巧玩意儿?你跟朕说说。”刘彻一听到有好玩的东西,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意,如同孩童一般,拥有着无限的好奇心。
“陛下,那些东西太多了,也不好形容。待老臣命画匠去做了画幅来,呈给陛下御览。”
“嗳!何必这般麻烦!朕今日觉得在宫中颇为烦闷,不如你陪朕去走一趟,朕倒要看看他弄出什么奇巧玩意儿了!”
“喏!”
“便服出行!不必大摇大摆!”
“喏!”
“不要让后宫的人知道了!上次出去弄回来那么多小玩意儿,她们都嚷嚷着也要陪朕去。”
“喏!”
“喏什么喏!你小声点儿!”
“喏!”
“招打!”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