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位面警局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南征夷州日，悼念无忘告先锋。

    廖化不知道自己死没死，如果是死了，为什么自己还有思想。如果没有死为什么世界都是黑暗的，并且自己只能感觉到思想而感觉不到身体。

    廖化这辈子还有很多的遗憾，天朝的统一算是一件，倭国的灭亡也算一件。更重要的是他这辈子光为复仇而活，擦肩过某些人，也错过了某些事。

    如果可以选择廖化希望下辈子能够成为一个最普通的人，就那样简简单单地和家人度过平凡的一生。不再与某些人擦肩而过，而是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聚上三五好友好好地尝尝最烈的酒，清晨享受最温暖的粥。但是这些都不在属于他了，他将成为这世界的一角，也许某天伴随着某个生命在此复活，只是那时不知是龙是虫。

    “你觉得人生而为善还是生而为恶？”突然黑暗中一个不知名的声音从廖化的耳边响起。

    “遇善则为善，遇恶则为恶。”

    “法规和道德哪个更重要？”

    “不符合道德的法规没有意义，完全符合道德的法规没有作用。我认为道德和法规是相辅相成的，不具备可比性。但是如果让我选择我更相信法规而不是道德，因为道德靠的是人心，人心是会变的。”

    “拯救队友和杀死敌人哪个更重要？”

    “如果拯救队友并不会带来之后的影响那我会选择救队友，但是如果拯救队友会带来更多的伤亡那么我选择杀死敌人。”

    “你是否愿意为了世人而牺牲自己？”

    “可憎之人我不救，当救之人，虽千万敌吾往矣。”

    “ZH-17欢迎你来到位面警察局。”

    空旷的空间，黑暗的笼罩下只有孵化舱群闪耀着红色的光芒，仿佛黑暗中无数野兽那冰冷的眼神，贪婪着注视着这个世界。

    随着廖化的睁眼，他所在的孵化舱打开了顶门，廖化和一群不明所以的人慢慢地爬出了舱门，廖化发现大家附近的人和自己一样都穿着灰色的长袖套装。

    “欢迎大家来到位面警察局，我是副局长阎罗”随着一道话语，整个空间突然变亮了起来。一个穿着银色大衣的银发青年，慢慢走到了众人面前的高台上。

    “我想你们应该还记得你们已经死了。”随着阎罗的一句话台下瞬间就混乱了起来。显然大家都想起来了自己应该“死亡”的事实。

    “操，对啊，老子不是被电死了么？这什么地方，还有阎罗，不会是阴间吧？”

    “管他阴间不阴间，老子要回家！”

    “对，回家！我们要回家！”

    随着大家你一嘴我一句的说话，慢慢地大部分人有了一个共识，那就是离开这里“回家”。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喧闹，还有一部分人却是冷静地面对这一切。

    廖化就是这少部分的冷静者，他从孵化舱出来之后就一直在打量着周围。空间由

    暗变亮却找不到光源，孵化舱的科技感只有在电影中才能够看到。自己明明已经随着飞机的爆炸而死亡，怎么还会“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这些问题的答案想必只有高台上的那位才能够回答。而这些不符合常理的地方让廖化选择了安静地观察，而不是喧闹的嚷嚷。

    “想回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首先要先证明你们的价值，接下来的测试，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拥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阎罗回答众人道。

    “你他妈算个屁，等老子上去打你一顿，到时候老子看你还和老子谈不谈资格了。”一个壮汉喊道。

    “走走走，大家一起上去抓住他，这样我们就能回家了。”另一些人也随声附和道。

    历史无数次证明，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大部分的人都容易受到群体价值的裹挟，而做出非理智的选择。

    被煽动的人群秉着人多力量大的天真冲向了高台，而来到高台附近的他们才发现原来高台周围还有着不少的机器人，先前这些机器人都是静止状态，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雕像。

    “为什么每次都会有这样的白痴？”阎罗用冷漠的表情看着蜂拥而来的人群。

    仿佛雕像一般的机器人在人群靠近一瞬间就动了，他们的手中都握着一个圆柱形的手柄，随着一挥手，手柄中甩出一道带着电光的长鞭。而带着电光霹雳的长鞭则是被机器人抽向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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