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所以他向段誉问道:“誉儿,这几位怎么不给为父介绍一下。”
“对了,我光高兴了。忘了给爹爹介绍,这几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分别是廖化、破军、风雷尊和第五樱。”段誉向镇南王介绍道。
“原来是誉儿的救命恩人,那理应受本王一礼。”段正淳说完就拱手行礼。
“不愧是镇南王,面对我等无理之人也能做到如此礼节,看来我们决定帮你是对的。”廖化说道。
“帮本王?这从何说起?”段正淳疑惑道。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自会知晓。”廖化神秘地笑道。
“王爷,这几人均是有大能耐之人,回头再容属下细细向您说来。”朱丹臣这时走到段正淳的身边小声说道。
“好,既然如此,来人,给几位贵客安排住宿,誉儿和夫人同我前去见大哥。”段正淳说完,褚万里牵过一匹马来,服侍镇南王上马。
虽然没有被安排见大理皇上,但是廖化他们并没有任何意见,不过是一个藩国皇上而已,就算大宋天子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也不过就是个历史人物而已。
大理城内人烟稠密,大街上青石平铺,市肆繁华。过得几条街道,眼前笔直一条大石路,大路尽头耸立着无数黄瓦宫殿,夕阳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令人目为之眩。
小樱桃一边走一边问道:“哪里有卖过桥米线的?”
“这过桥米线是为何物?第五姑娘为什么会有此一问?”负责接待廖
化等人的官员奇怪地问道。
“米线是南宋才有的,现在当然吃不到了。”老梁头哈哈大笑着给小樱桃普及知识。
“不就过桥米线么?一会儿给你做一顿就好了。”廖化倒是不在意地说道。
“南宋?不就一个大宋么?何来南宋?”接待的官员心理鄙视这群人的无知,但是脸上却是毫无表露。
世上总有此事,你以为你看到的是真理,只不过那只是你认为的真理。作为历史的一份子,又怎会知道未来的事情。
到了驿馆之后众人稍微修整了一下后,就接到了去王府吃晚宴的通知,廖化知道,考验段正淳承受能力的时候到了。
镇南王府内,一桌筵席除段正淳夫妇和段誉之外,便是木婉清和廖化等人,在旁侍候的宫婢倒有十七八人。木婉清一生之中,又怎见过如此荣华富贵的气象?每一道菜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她见镇南王夫妇将自己视作家人,俨然是两代夫妇同席欢叙,自是芳心窃喜。
段誉见母亲对父亲的神色仍是冷冷的,既不喝酒,也不吃荤,只挟些素菜来吃,便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着站起,说道:“妈,儿子敬你一杯。恭贺你跟爹爹团聚,咱三人得享天伦之乐。”玉虚散人道:“我不喝酒。”段誉又斟了一杯,向木婉清使个眼色,道:“木姑娘也敬你一杯。”木婉清捧着酒杯站起来。
玉虚散人心想对木婉清不便太过冷淡,便微微一笑,说道:“姑娘,我这个孩儿淘气得紧,爹娘管他不住,以后你得帮我管管他才是。”木婉清道:“他不听话,我便老大耳括子打他。”玉虚散人嗤的一笑,斜眼向丈夫瞧去。段正淳笑道:“正该如此。”
玉虚散人伸左手去接木婉清手中的酒杯。烛光之下,木婉清见她素手纤纤,晶莹如玉,手背上近腕处有块殷红如血的红记,不由得全身一震,颤声道:“你……你的名字……可叫作刀白凤?”玉虚散人笑道:“我这姓氏很怪,你怎么知道?”
木婉清颤声问:“你……你便是刀白凤?你是摆夷女子,从前是使软鞭的,是不是?”玉虚散人见她神情有异,但仍不疑有他,微笑道:“誉儿待你真好,连我的闺名也跟你说了。你的郎君便有一半是摆夷人,难怪他也这么野。”木婉清道:“你当真是刀白凤?”玉虚散人微笑道:“是啊!”
木婉清叫道:“师恩深重,师命难违!”右手一扬,两枚毒箭向刀白凤当胸射去。
筵席之间,四人言笑晏晏,亲如家人,那料到木婉清竟会突然发难?刀白凤的武功与木婉清本就差相仿佛,这时两人相距极近,又是变起俄顷,猝不及防,眼看这两只毒箭势非射中不可。段正淳坐在对席,是在木婉清背后,“啊哟”一声叫,伸指急点,但这一指只能制住木婉清,却不能救得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