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南城门没有关,周泰安四人顺利的出了城,又走了一段,见身后并没有追兵过来,于是停下脚步,开始询问事情原委。
原来张开凤牵着骡子在牌楼底下等他买东西,几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无赖溜溜达达也走到跟前,为首那个戴耳包的家伙一双三角眼立刻就瞄上了她,并且出言调戏,张开凤能惯着他?一嘴巴呼过去打的那家伙直咧嘴,随后气急败坏的让身后跟班的上去抢人,准备带回家中调教。
张开凤一边撕斗一边喊声呼喊周泰安,正在危急时刻,两个汉子突然加入战团,拼力保护张开凤,要不是周泰安回来的及时,啥状况还真不好说。
“多谢二位兄弟仗义出手,这个情我们领了。你们怎么进城了?”周泰安赶紧抱拳谢过。
黑皮摆摆手,连忙客气:“周当家的可别这么说,赠粮的情分我们山头儿没齿难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江湖道义,更何况咱们是认出这位……姑娘的,那自然更不能袖手旁观。”
张开凤也抱拳重新谢过黑皮二人。
“我们这次进城实属无奈,是为……”黑皮有点难以启齿,说话支吾起来。
周泰安见状赶紧说话:“我刚才只是随口一问,如果有什么不好说的,那就不用说了,没事儿,今天这事儿多亏二位了,有时间我登门拜谢,咱们这就别过吧!”
黑皮犹豫了一下,赶紧拉住周泰安的胳膊,脸色憋的通红,不过说话痛快了许多:“周当家的别误会,倒没什么事儿不可对人言,就是这事儿和您多少有点刮连,说出来一是怕您想岔了,二是怕您笑话……”
“和我有关?”周泰安摸不着头脑。
“我们当家的掉脚了。”黑皮愁眉苦脸的说道。
这下周泰安可吃了一惊:“啥时候的事?咱们这才分开三四天,你们做啥买卖去了?这么不小心?”
“说起来还是您的那些粮食给拐带的……”黑皮小心翼翼看着周泰安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便接着说下去。
“周当家的您不了解我们当家的,那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平白无故得了您的粮食,他心里是过意不去的,总想办法琢磨点啥路子干一票儿,把您这份情补回去……”
“他想多了,都是穷兄弟,什么情不情的!”
“您的粮食来路,我们当家的琢磨了,他猜想八成是砸窑得来的,于是派兄弟四处留意消息,结果还真听说东边井子有案子发生,一个据说是日本人装扮的财主家进了胡子,家被抄了个精光。”
“我们当家的一分析,这买卖是您干的没跑了,于是他也动了心思……”
周泰安基本差不多听明白了:“于是他照葫芦画瓢,也去砸窑?”
黑皮点头道:“我们当家的一向不主张干这样的买卖,可是这次针对的是日本人,他最恨日本和沙俄人了,抢他们没顾虑,所以一点都没犹豫。”
“你们在哪找的点子啊?”周泰安当然知道这样的日本人不可能就一个两个,他好奇的是这么短时间里,高三扯是在哪里踩的点子?自己有张开凤提供线索不足为奇,高三扯咋办到的?
“说来也该着,和我们山头不远的烧锅店,那村子里就住了这么一伙人,他们经常在绥楞一带买地,兄弟们早就注意过他们,只不过以前没想他们是日本人,所以也没找他们麻烦。”
“高老大心太急了,我们刚端了东边井子,那些日本人肯定相互之间得了消息,怎么会不加强防护措施?毕竟他们也搞不清胡子是见财起意歪打正着,还是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有目的采取的行动,不管出于什么考虑,他们想必也会做出相应的保护方式,以无心算有心,那还不吃亏?”周泰安叹口气,高三扯人不错,就是有点莽撞了。
“高当家的在城里?”
黑皮点点头:“打听清楚了,在新来的骑兵团手里。”
周泰安眉头紧皱:“剿匪不是归警察局管吗?怎么会在当兵的手里?”
“周当家的还不知道呢?原来确实是警察局负责剿匪平患,可是秋天那会儿,城里新派驻了一个什么奉军骑兵团,他们团长身兼剿匪副总指挥的官职,所以也不算越权。”
“这可麻烦了……”周泰安再傻也明白,当兵的可比警察局那帮人难对付多了,人家不但训练有素,而且有马有枪,想从军营里捞人,那是做梦。
“办法也不是没有……”黑皮看着周泰安的脸色,小心的说道:“我们之所以那么及时的出来帮助这位姑……女当家的,是因为我们哥俩儿正在跟踪那个团长的儿子……”
周泰安心里一动:“那个戴耳包的?”
“正是!”
周泰安陷入思考。
黑皮郑重抱拳道:“我们绺子现在只剩我们哥俩了,势单力薄,想要救人绝无可能,希望周当家的念在咱们一面交情份上伸把援手,等我们当家的回来自然想法报答。”
周泰安想了一会,抬起头:“这些话留着以后再说,高当家人品不差,我不会坐视不理的,好歹咱们都是吃一碗饭的不是?”
“多谢周当家的仗义。”黑皮二人赶紧下跪,被周泰安拦住。
“那个什么团长的儿子你们了解多少?”
“不多,光知道这家伙不学无术,有他爹关照,没人和他一般见识,在城里抽大烟,耍钱,调戏妇女,总之不是好鸟,原本今天我哥俩想绑了他,胁迫他爹交换当家的,没想到遇见你们。”
“你的办法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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