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只听得到主人陆扶桑打呼噜的声音,在整个幽深的仓库里震天响。
兰牟知道陆扶桑醉了,那个男主人有意识地给他灌了酒,也许那男人也没有意识到陆扶桑酒量这么小,他几乎还没有脸红,人就开始发昏了。
现在仓促走了一路找到一处可以躺的地方他就立马睡着了。
兰牟用手戳了戳陆扶桑,陆扶桑翻了一个身子继续睡着。
兰牟知道一时半会儿他醒不过来了。
现在的局势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了,他们可以说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但是只有主人的剑还在身上,弩机也是,不过弩机的箭矢不多,上面只有无法。
他们在口袋里好有一些残存的口粮,当时他们没吃完就直接塞在了口袋里,身上还有一个小水袋,不过随便牛饮是不行的,无论如何,得保证体力等到陆扶桑醒过来。
他只有醒过来,一切才能继续。
兰牟现在回味起那个男主人,才觉得他就是一个恶魔,有时候恶魔就藏在你身边,愿意在你穷困的时候帮助你,麻醉你,温暖你,最后对你发出致命一击。
有一道铁门在,外面的雨水仿佛也小了一点,兰牟躺在陆扶桑身边然后睁着眼睛思考着。
但光靠她的思考是没用的,她看着陆扶桑,冒着不礼的态度看着他闭着的双眼。
这个少年此时在想着什么呢?
他已经不是苏州高高在上的竞技者了,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个人是个所谓的政治犯,而他的罪名是因为他是一个犯人的儿子,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是事实上确实如此。
目前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个格局。
但是陆扶桑在尝试进行第一步的时候他就遇到了极大挫折,而且这些挫折他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
对于任何一个曾经成功的人来说,这个打击非同小可。
兰牟也幻想过回到易族,但是那里早已经今非昔比,唐王朝的人为了长期与北周国对抗,不得已对边境地区的易族居民实施长期以来的管理和控制,易族的领袖们反抗过后也只能选择妥协。
正是因为妥协,导致王朝君主越发嚣张,对易族的让步要求更大,而这也让唐王朝的君主对这块地区十分敏感,因为有压迫就一定会有反抗。
十几年前,因为一个流言蜚语,说北周国打通了易族内部关系带,试图进军南唐,引发了唐王朝高层极度重视。
即使易族已经千方百计证明自己没有参与这件事情,血洗和屠杀还是开始了。
她也因为那场事件开始迷茫,事实上,她那个年代出生的易族男女都开始觉得自己本来就
是南唐百姓,但是因为一场谣言,即使首领们觉得是时候停手了,屠杀还在继续。
她觉得自己很渺小,她改变不了什么,她生来就是厄运。
她被装在苏州竞技场的箱子里,但是她不是被售卖,而是作为新人王的奖品。
而这位成为她主子的救世陆扶桑,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他现在已经是两重的仙者,作为这个年纪层来看是非常少见的,因为已经超越了大多数同年龄的仙者,而且许多成年人也未必比他更强。
兰牟闭上了眼睛,她靠近了陆扶桑,她觉得主人现在可能会感觉冷。
黑夜很快降临了。
兰牟感觉到自己手臂旁有人在摸索着什么。
她条件反射般瞪大眼,然后才发现陆扶桑已经醒了,他双眼迷离地看着兰牟,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水袋往嘴里喝了一口。
“这是哪儿?”他摸了摸肚子。
“监狱。”兰牟直截了当地说到。
“监狱?”陆扶桑愣了一下,他的眼睛也逐渐张大,“你说咱们被告发了?”
兰牟摇摇头:“主人现在可以把这墙打开吗?”
陆扶桑两只手撑住粗糙的地面,然后酿酿跄跄地走到墙壁处,一只手摸了摸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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