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骑上几回就会觉得这是一匹耐力十足,爆发力极强的好马,那个人居然想到把马藏在这里可也真是独到。
“就是它的主人也不能取走吗?”兰牟指了指马厩,纵眼看去,那里最起码有一百多头马,颜色分明。
“你得确保你拉的是他本人的马,你必须叫人做凭证,你拉了马,这马是你的。”那个看马的人虽然看样子比较慵懒,但是扳指头说拉马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含糊,“如果你要取马,正常情况是会有专门的人来取马,很显然,你们没必要这样大动干戈。”
“够了!”兰牟不想与他争执,她宁愿拿起火烧了这里也不愿浪费时间纠缠。
“我不拉马了。”她愤恨地说到。
“这就对。”他点点头,“你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你的主子对你有吩咐,我觉得你需要亲自听一听。”兰牟指着他说到。
那个男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你以为你能耍到我?就凭这种把戏?”
“是真的!而且我发誓我一匹马也不会拉出来!”她说到,“我保证!我如果拉马也要经过过道,你完全可以看清楚我的动向!”然后她又掏出钱袋,“这里有十枚铜板!我的凭证!你要是相信,我就把铜板给你。”
那个人仔细想了想,看了看兰牟手上的钱袋,然后才耸耸肩膀:“我答应了。”
兰牟刚刚松口气,
一个人在远处冲看马人叫到:“看马的!老妈子叫你!”
那个看马人面色变了变,随即他用着严肃的表情看着兰牟,然后他警惕的神貌开始放松了。
兰牟倒有些惊讶,同时她觉得走运。
看马人随意嘟囔了一句,丢下腰间的鞭子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兰牟,但是很快又转了回去。
兰牟静静地看着那个人走了,然后便迅速溜到马厩之中,她刚一进去,灶房里走出一个小男童,他才十一二岁的样子,他扫视了外边,然后便大摇大摆离开了。
兰牟拔出刀,她得赶快动手了,她不牵马,但是她要杀死那匹好马,她觉得很痛心,不过为了安全她必须要这么做。
他们不能带出箭袋,但实际上陆扶桑手臂上一直藏着弩机,不过一般人发觉不出。
她感到腿有些发软,她痛恨自己怎么不带一把火把来,她一根手指放在嘴唇旁,一边迅速扫视着周围的马,她快速浏览着,然后觉得自己又可能漏过什么。
这里一共有两排马槽,不少马还在低头吃着嫩草,一些矮马挤在里面,兰牟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不少高大的马的。
不过颜色繁杂,有白的,黑的,它们有的还在看着兰牟,兰牟挑着剑,眼神惶恐又仔细地看着每一匹马,她把自己当做了朝廷的官员,巡视着每一个通缉犯,她觉得这样她的心态会好一点。
她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发觉这马厩十分狭长,而且最要命的是到了尽头,马厩便出现了分叉,这里足足有一百头马,兰牟匆忙地跑起来了,她加速了步伐,最终她感觉这里应该有两百匹马。
......
“这诗很感人。”秋梨的粉唇微微蠕动了。
然后她把弹琵琶的手从琵琶上松开了:“虽然简短,但是富有内涵。”
“不知姑娘你猜想里面有什么讯息?”陆扶桑微微一笑。
秋梨垂下眸子,随即她微微颔首道:“秋梨猜想这是一位姑娘赠予公子你的,抒发情谊的同时暗藏玄机。”
“玄机?”陆扶桑哦了一声,然后表露出了浓浓的兴趣。
突然,一个丫鬟不合时宜地打开了房门,陆扶桑诧异地看着她,随即丫鬟径直走到秋梨身边弯腰细声说了一些什么。
随即秋梨抬起了头,她看着陆扶桑的脸然后听着丫鬟的耳语。
陆扶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热。
丫鬟说完扫了一眼陆扶桑后便走了。
秋梨放下琵琶,然后给陆扶桑倒了一杯茶:“公子不好意思,看来咱们今日不能再续了。”
“嗯?怎么了?”
“官府来人了。”她冷淡地说到。
但陆扶桑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