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是必然的, 真要说起来, 从最早见到梁国皇后法希尔就很惊讶, 这种级别的美貌是真实的吗?那时候他就庆幸来的不是妹妹了,法图娜也好看, 比这个梁国皇后还是逊色一些,她还有些小性子, 犟起来一般人劝不住,这种进了梁国皇帝后宫不得吃亏?
要是法图娜, 见到皇后就该不是滋味了。
毕竟她习惯了别人不如自己, 忽然来个漂亮那么多的能绷得住?
法希尔就绷得住。
非但绷住了还有心思想别的, 因为法希尔自己就是天生的美人,见惯了镜子里面的自己结果就是他对外貌并不是非常感冒。意识到梁国皇后非常好看之后, 他稍微欣赏了一下, 欣赏完毕人很快冷静下来,并感觉事情有些棘手。
之前听说这个皇后美貌,又听说她有诸多本领,法希尔就翻了个经验主义的错误,他直觉认为这两样不应该同时存在, 至少没太可能同时达到顶尖。
如果人有那么大能力,那么传出来的美名更有可能是大家出于尊敬或者畏惧而产生的恭维。
一个容色顶尖的皇后和长得还不错的皇后比起来。
很显然后者更容易攻略。
她要是真的大美人, 不光见惯了美, 并且习惯了被追逐,攻略难度会直线上升。
要想把人骗回乌多国去,必然就得搞定她, 见过她才知道,这非常难。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难也得做,反正已经在梁国皇宫安顿下来了,只要守住身份,别的可以慢慢来,时间很多不必着急。
法希尔计划得很好,他感觉这个皇后挺好说话,提起来的心才放下一点,就被问起才艺。
跳舞是不可能跳舞的,唱歌也不可能,弹奏乐器的话,这儿又没有乌多国的传统乐器。
他还能说什么?
不就是玩刀吗。
如果提前知道暴露这项本领的结果是变成长禧宫的切瓜以及解石机器,他宁可被人看成废物,可惜晚了。
得到可以透视的眼睛是很不错,要解石,他没干过,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冯念也知道这美女虽然刀法好力气大,以前毕竟是贵族,乌多国又没有翡翠矿坑,她不了解,肯定会感觉有些棘手。于是冯念告诉她,解石很简单的,看清楚里面的翡翠长啥样,就跟给蜜瓜削皮一样把外面削了,皮厚的可以用巧劲儿敲掉或者削掉一些,皮薄的直接擦,擦出来拿给吉祥他们用清水洗干净就行了。
“来你试试,我寻思着你这条件挺适合干这个,忙完了我挑块好玉让人给你打套首饰,听本宫的你不会亏。”
法希尔是不知道他拿珠宝首饰有什么用,但梁国皇后的话还是要听的,他刚才已经坐下了,冯念站在一旁,这时候法希尔略抬起头用那种“我委屈但为了你我忍了”的复杂眼神瞅着冯念,完事以后就低下头去试用刚刚到手的新法术了。
这个透视眼真厉害啊。
能把石皮之下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玉石的颜色形状距离表面有多深他都了如指掌,已经知道这些,哪怕从前没干过解石的活,要上手也不算难。
法希尔又是敲又是擦的,吭哧吭哧做起来了。冯念守着看了会儿,看他工具使用顺手,轻重拿捏得当,效率也高,心里满意极了。
这个乌多国的贡品美人可以啊。
不光人好看还听话,并且心灵手巧。换个人来被派给这种活当场就该发飙,人只要发飙,就冯念那狗脾气立刻就要把她送走,送不走也得交还给裴乾。
结果啊,这美女就很特别,这会儿擦着石皮也没抱怨,透过面纱隐约能看到他抿着唇不太高兴,虽然不高兴,可人没闲着。
“那你忙着,累了就歇会儿,不着急全解出来。”
冯念说完就要回屋去,法希尔转头看了这表面看似美丽善良实际冷酷且无情的女人一眼,幽幽怨怨的继续解石去了。
手上擦一下,心里念一句。
没良心。
这个女人没良心。
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做这个她怎么好意思?
喔,她当然好意思,不仅好意思还打算让人一直做下去。
幸好妹妹没来,她哪受得了这个?
虽然在心里抱怨没停过,但是人呐,骨子里就是贱得慌。从前在乌多国内,法希尔身为亲王的儿子,哪怕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地位依然崇高。他长得好看,看起来劲瘦其实非常能打,在王城里有众多倾慕者。
当时法希尔对哪个都没特别上心,反倒这会儿,跟这个不在乎他美貌一来就打发人去做苦力的女人卯上了。
法希尔心理活动一长串,脸一点儿不崩,这会儿闲着没事做的太监宫女悄悄凑过去看,看他不多会儿就擦出一块,一个人顶两个太监还有多。
就有宫女小声嘀咕:“这个女人和我想的不一样啊,我以为她会和娘娘大闹一场然后跑去找皇上告状,结果这么听话的?”
“听说人还是乌多国的贵女,让开瓜就开瓜,让解石就解石。”
“贵女?她这个手法哪像贵女了?”
“不光手法,手也不像吧。”
这双手是白皙修长,就是不怎么女气。
还有胆子大一点的,问他娘娘给了什么法术?法术呢?怎么不用?
因为梁国强大,乌多贵族很多会学习梁国的语言,法希尔就是从小学的,除非一些生僻话,平常的他听得懂。人家问他的他听懂了,这是瞥了一眼,没做理会。
他不是多话的人,那女人也不希望他多话吧。
法希尔忙了两个时辰,到用膳的时间,才停下来,他的饭菜刚才已经被送到偏殿那边去了,他说不需要人伺候,自己一个人吃的,那饭量比娘娘大好多,送去那几小碟菜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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