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云没什么异议, 当先走了过去。
当走到柜门前时, 她也没磨蹭, 一弯腰非常利索地将那把钥匙插.进了锁眼中。
她没有立马将门拽开,而是稍微停了会儿, 转头往两边看了看。
只见马子游和胖男人各执着一把刀, 神情紧张地盯着柜门。
女人做了个唇形——我、开、了?
马子游紧了紧手上握着的刀把, 又跟胖男人对视了一眼,才将脑袋点了一下, 示意可以了。
李梦云手一转钥匙,将门一把拉开后, 就松手迅速退到了一旁。
马子游和胖男人屏住了呼吸, 手握刀把举过头顶, 只等着里头的人出来就一刀劈下。
然而……
一分钟、两分钟……
直至五分钟都过去了, 柜门还是开在那里,里头不见半丝动静。
李梦云皱了皱眉, 走过去看了眼, “不见了。”
“什么?”刘爷立马走到了她旁边, 蹲下身十分仔细地朝里头看了看, 还把手伸进去摸了摸,“看来他已经鬼魂化离开了, 那东西是不是跟你老公对上过?”
李梦云想了想,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马子游将菜刀重新放回了案板上,又甩了甩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变得有些酸痛的手,在一旁插嘴道, “二重身鬼魂化的原因大多是因为跟本体撞上。”
“但是当他们第二次以实体形态出现的时候,又会重新继承本体的记忆,自然也就忘记了自己曾经鬼魂化过。”青年边说着话,边蹲下.身,将不住蹭着他小腿的花猫抱了起来,惋惜地看着众人道,“看来我们今天注定要没什么收获了。”
中年男人略显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恩,昨晚被那东西闹得一夜没睡,我先回去补个觉了,你们随意。”
“我也回去了。”
“那我也……”
等大家三三两两地往玄关走去的时候,老头伸手拍了拍李梦云的肩膀,“要是有情况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女人应了声,感激地朝他笑了笑。
老头子叹了口气,背着手躬着背跟在众人的后面走了出去。
李梦云脸上带着娇柔的笑,一路把他们送到了楼梯口,“大家路上要注意安全啊。”
高中女生听到这话也转过头来朝她挥挥手道,“梦云姐你也是,最近要小心些。”
女人理了理颊边的碎发,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当楼道里再次恢复安静时,李梦云转头看向身边抱着花猫的青年,此时那双沉静的眼睛哪里还看得见半点笑纹。
“不去看看他吗?”她问。
马子游撸了撸花猫背上的毛,清秀的脸上渐渐浮出一丝笑来 ,“不了,他命硬着呢。”
女人没有说话。
马子游也跟着她安静了一会儿,结果没过多久,他的眼睛就开始不安分地往女人的家里瞄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舔了舔嘴唇道,“梦云,你那小可爱老公能借我尝尝吗?”
女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说——呢。”
马子游顶着压力不死心地跟她对视着,“……真小气,你不也是从别人手上抢过来的,借我玩玩又能怎样?”
“滚。”李梦云整张脸都阴沉的厉害,她这下连一句话都欠奉,直接对着他下起了逐客令。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放弃这一说,你可得看紧他咯~”马子游满不在乎地切了一声,抱着自己的宠物悠哉悠哉地走下了楼梯,很快就不见身影了。
女人站在楼道里盯着青年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眼睛里的寒气几乎快凝结成冰。
她迅速地走回到了家中,将先前放在玻璃方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手指翻飞,迅速拨了一串号码就打了过去。
“他怎么样?”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他的颅脑损伤严重,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恩。”李梦云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明天您来我们医院办理下相关手续吧。”
“我不是病人家属。”女人说完这句话,就将电话挂断了。
她放松地坐在了沙发上,用放在脚边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喝,就那么捂在手心里。
二重身的记忆是从本体那继承的,如果不是马子游本人对灏鹏有龌蹉的思想,他的二重身也不会说出刚刚那样的话来。
马子游,你应该庆幸自己没熬过这场车祸。
李梦云的眼神变得越发冷,她将手中的温水杯重新放回了桌子上,站起身朝卧房走去。
不过都已经无关紧要了,本体死亡,二重身也会跟着消失,再也不会有人觊觎她的宝贝。
在推开房门的时候,女人将脚上的鞋脱到了一边,赤着脚走了进去。
她的脚步放得很轻,似乎是怕吵醒了睡梦中的男人 。
床上的人睡得很香,半张脸都陷进了柔软的枕头中。
李梦云弯下腰,在他的脸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她的眼神是那样温柔,柔软的嘴唇像涂了一层草莓汁,连亲吻都带着甜蜜的香气。
“愿你有个好梦。”女人小声说着,手指在他的睫毛上轻轻划过,指尖轻柔,宛若一阵微风吹过。
李梦云缓缓坐在了床边,她又凑近了些,痴迷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不去。
直到男人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她才收回了手,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房。
咔哒一声,房门被轻轻合上,从客厅照进来的那缕光线渐渐被门板阻隔在了外头。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黑暗中,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慢慢睁了开来。
其实早在女人进房间时,他就已经醒了,装睡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亏得绿豆豆打掩护,不然他早就露馅了。
贺安翼从床上坐了起来,后怕地深吸了一口气,等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才往床边挪了挪屁股,探出两只脚踩在地上。
他同样没穿鞋,赤着一双脚悄咪咪地走到了卧房门口,打开门就是一阵风似的溜到了客厅里。
外头的灯已经全部被关掉了,整个客厅黑漆漆的,只有卫生间那边照出一片温暖的灯光,从里头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贺安翼做贼似的蹲下来,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最后停在了距离毛玻璃门两三米远的地方。
这个位置刚好能让他将里头的人影看得更完整些。
女人纤细曼妙的身材经过玻璃门的虚化后变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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