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继续在笑,就像真的有那么好笑那样,“我理解你的心情,当得知被自己的亲人追杀,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你知道?”
克劳斯摊了摊双手,又用上了惯用的无辜表情,“我从未说过我不知道,亲爱的,我们得尊敬一下老人家。塞缪尔还和你说了什么?哦,让我猜猜。他一定告诉你得清楚自己的使命,别相信我说的话。”
克劳斯的笑以及说的话让丝黛拉不怎么自如地移开目光,她叫来了服务员,她需要苏打水,只需要苏打水。一大早就喝酒的人是疯子!
“大多数情况下,没有人会选择相信一个吸血鬼。”他又在那里说,“他们是自私、狡猾的代名词,可塞缪尔知道,现在只有我可以做到不让你随时丢掉小命,这是吸血鬼社会的秩序。”一仰脖,他喝光了丝黛拉面前的那杯酒。
“我要回学校。”她硬生生地要求。
“首先,我会答应你的要求。”克劳斯变得异常正经起来,他居然同意了!可他的脸上突然又有了些笑容,他总是那么阴晴不定,“ 完全没有意料到你对那幢房子那么快就失去了兴趣,那里曾经是我们的乐园。”
他们沉默了好久,在说到这句话时,丝黛拉分明看到克劳斯不管是目光也好神情也好都沉浸于一些美好的回忆中,他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些柔和的东西,他确实在回忆。只是沉默过后,他无奈地嘲笑自己,并且又喝光了一杯酒。
“其实我一直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丝黛拉的声音很轻,这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虽然那个答案隐隐就在她心里。她是个女巫,而且显然在她身上的封印并没有被解除。关键在于,他们站在对立面。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价值。
克劳斯点了点头,“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我的兄弟姐妹吗?”他问。
“以利亚和瑞贝卡?他们在哪?”
“我不知道女巫们把他们转移到了哪。唯一知道的是他们被封印了起来。”他皱起了眉头,“只有以利亚知道该怎么解除你的封印。据我所知,当初是他解除了安娜塔西雅的封印。”
“女巫们?”好极了,丝黛拉感觉就像自己完全走进了tvd的剧情里,克劳斯的话很明显的指出还有其他女巫的存在。
“这是大自然的规律,这是平衡。”在丝黛拉听来这更像台词了,但克劳斯的表情却是认真的,“我说过,之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想了解我的家人吗?”他突然转了话题心情很好的说。
这是丝黛拉今天第一次对克劳斯露出笑脸,在他的注目下,在他说到自己的家人的时候,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里有着多样的情绪。痛苦,她明确自己是真的看到了这种情绪,虽然,尼克劳斯.迈克尔森从不会承认这点。
“瑞贝卡。”他开始回忆,“她是一个娇纵又任性的女孩,她很可爱,曾经还非常善良。可我们的父亲把她变成了魔鬼,一个失败又可怕的魔鬼。”在说到父亲的时候,克劳斯的声音都是颤抖的,看得同他极不情愿提及那个人,就像那个人对他造成过无法磨灭的创伤,可他还是笑了,“有一部分剧情是真的,对于他们每个人的描写,瑞贝卡,以利亚,芬恩,科尔,我们伟大又无情的母亲以及那个时时刻刻都想把我们杀死的父亲。”
“他们都死了?”丝黛拉问。
克劳斯并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无所谓地动了动眉毛,“芬恩对长生不死充满了厌恶,他很早就想死去了。科尔的死很惨烈。”他的眼睛里没有了温度,暴戾、厌恶、失落、复仇混合在一起,但是他依然似笑非笑,“迈克尔.迈克尔森,我把他杀了。如同你知道的剧情那样,我让他得到了真正的平静。”
有那么一刻,丝黛拉想伸手去碰触克劳斯握紧着的拳头,可这种想法只是在她的脑子里转了转,“克劳斯……”她想安抚他,只不过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到了词穷的地步,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你说的对,被亲人追杀的滋味,真不好受。”最后,她只有自嘲的份。
克劳斯的目光落在了她脸上,他看着她,突然就像是得到了某种理解,他的手伸过来碰触到她的。那种触觉并不陌生,依然是冷冷的,丝黛拉静静地看着那双就连是触感都是柔软的手,那双手骨骼清晰,略显苍白的皮肤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突然,克劳斯把手缩了回去并且干笑了两声,“还有以利亚,我的好哥哥。”他说,“他信守承诺并且攻于策略,在他的身上看到的大部分是优点。当然,那要看相比的对像是不是我。可惜很多年前他被石化了,我需要你帮助我解封他,只有你可以,丝黛拉。”
“怎么帮?”那不就意味着又有一只古老的难以对付的吸血鬼了?丝黛拉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立即就窜出了梵森特神父的脸。
“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做的。”克劳斯站了起来,“现在,我们回去收拾东西,送你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