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2037L:十周年快乐!感谢楼主开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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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无数金色彩带从顶端洋洋洒洒落下,观众席高呼“安可”的声音终于变淡,用持续的尖叫回应台上大汗淋漓的五人。
“谢谢各位,下一站杭州见。”纪云庭轻轻挥舞白色毛巾,率先从升降台走下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而祝涟真通常都是最后一个,他似乎还没玩到尽兴,刚下去又冒出头来,偷偷瞄两眼观众席。
五人去浴室洗了澡,换上干净的私服,然后与工作人员们合影道别。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现在去吃宵夜,离开演唱会场馆,祝涟真看着街道不由得大声喊:“下雪了!”
地面铺着薄薄一层白雪,在橙黄色的夜灯下闪动着细密的光点。祝涟真二话不说往前跑了几步,在平坦的雪上留下不规整的鞋印,然而当他劲头刚要上来的时候,脚底不争气地一滑,整个人猝不及防仰倒在地。
后面以Koty为首的成员们爆发出笑声,祝涟真红着脸迅速爬起来,“干!原来我鞋不防滑啊。”
谈情笑容慢慢收敛,“不疼吗?”
祝涟真摇头。
Koty说:“我记得我小时候也这么摔过,把腰摔伤了。”
祝涟真:“别拿我跟你比。”
他们坐上车,去了一家经常光顾的私人酒馆,菜品和小吃点满桌。祝涟真今天高兴,又要开啤酒跟Koty对着吹,结果被谈情拦住了:“你不行。”
祝涟真嘀咕:“偶尔喝嘛。”
“今晚运动量已经很大了,别再糟蹋身体。”谈情把酒瓶拿走,抬头也对其他几人说:“喝红豆汤吧,这家里面放了年糕挺好吃的。”
祝涟真:“啧,假养生。”
仿佛忘了他自己平时是怎么假借醉酒的理由犯神经的。
饭吃到一半,纪云庭突然撂下筷子,唉声叹气。别人问他怎么了,他就托着腮帮子感慨:“同龄人这时候都该谈婚论嫁了吧,我连女朋友都没有。”
祝涟真咬了口年糕,含糊道:“你这话刚才在台上时怎么不讲?”
纪云庭:“我有病么?”
这个话题若是放在几年前,祝涟真肯定会让队长打消这个念头,可如今自己和谈情出入成对,怎么说也没资格和底气劝导纪云庭。
于是他说:“啊,那你下次就让记者采访你对恋爱的看法吧,粉丝懂的都懂。”
纪云庭喝了口啤酒:“你倒是一直守规矩。”
祝涟真避免和他视线接触,敷衍着答:“还行吧,我属于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类型。”
谈情低头笑了笑。
五人在店里一直待到后半夜,最后付榕说困了,大家才想起到了该回宿舍的时间。或许是因为今天是出道十周年的缘故,队内气氛竟然难得的和谐,几人好像心照不宣地对其他人态度和善了些。
当然,这种状态能持续多久就说不定了。
回到宿舍,祝涟真进了谈情的房间,不是为了一起睡觉,只是想问问他在舞台上说的话算不算数。
谈情摘掉隐形换上框镜,边解衬衣扣子边问:“我说了什么?”
“装傻充愣。”祝涟真说,“明知故问。”
谈情笑出声,转过身来搂住祝涟真的腰,低头道:“我现在就跟你面对面,还需要写信交流吗?”
“需要啊。”祝涟真踮起脚,仰头咬住了谈情眼镜中间细细的横梁,轻轻往后一扯,眼镜就掉落下来,夹在两人胸膛之间。
谈情顺势与他贴得更紧,嘴唇几乎要挨上对方,“谢谢你给我写的歌,还有那封情书。”
“滚啊,那他妈就是普通的营业信而已。”祝涟真指尖夹起谈情的眼镜,扔在桌上,“但我是认真写给你们的,哪想到你们都这么没诚意。”
“你就说你想听我们夸你。”
“用不着!”
“那我没话讲了。”谈情额头抵着他,“我要认真写的话,可能不超过三句吧。”
比如。
谢谢你。
我爱你。
还有谢谢你也爱我。
但直白的话,谈情向来不喜欢说。除非死到临头,才有可能表达最简单的本我。
“我就知道你没什么文采写不出来。”祝涟真嗤笑冷哼,又伸手拍了拍谈情的脸,“算啦,我本来也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下次你写歌给我吧。”
谈情怔了怔,随后无奈地笑了一声。
“怎么,不愿意?”
“愿意的。”谈情抱住他,悄悄叹气。
哪首歌不是写给你的呢?
几乎把毕生的情绪都倾注在旋律里了,浓烈与麻木,悲观与期望,怅然若失与欣喜若狂……他自身就是个处处对立的矛盾体,只有全神贯注地沉溺在爱意里时才格外真诚。
——原来还没被发现啊,未免也太迟钝了点。
望着祝涟真的双眼,谈情嘴角漾出弧度。
——但是没关系。
因为知道总有一天会发现,所以再慢一些也完全等得及。
他的归路只有这一条,一切沿途风景都应该好好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