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辰笑道:“一种玉露罢了,吃河鲜时饮不得茶,你也得少喝些酒,故而用它。兑水过后清冽甜香,可来佐餐。”
阮钰忍不住一笑,当即将那玉露分别倒进两只杯子里,再用热水注入。
刹那间,清甜之意缠绵不休,只略闻一闻,已知道这乃是无上的好滋味了。
阮钰先给应辰一杯,自己那杯则放到嘴边,有些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然后诚心大赞:“肺腑留香,萦绕不绝,果然是极好的滋味!”
应辰见他喜欢,便又笑了笑,说道:“此物我多得很,从前压在箱子里忘了有它,日后你何时想喝只管问我拿去。”
阮钰如今也不与他客套,就拱手说道:“既如此,小生领受了。”
他难得不啰嗦,应辰也多瞧了他两眼,眼里俱是带着笑的,说道:“自然。”
随后阮钰主动给应辰夹了一筷子鲈鱼,然后用热帕子擦了擦手,想去剥那螃蟹。
应辰见状,屈指在那些蚌类、虾蟹的盘上点了点。
下一瞬,那些蚌壳、虾蟹的外壳晃了晃,居然都自己从身上剥了下来,堆在了旁边。
阮钰看得目瞪口呆:“这、这——”
应辰笑道:“雕虫小技罢了,你快吃,若冷了就少些滋味。”
阮钰愣愣神,“哦”地答应着,然后低头夹了一筷子蟹肉,送进嘴里,这一刻,蟹肉的细腻鲜嫩席卷而来,着实是一股极美的滋味,也叫他真正回过神来。
对,对。
通溟兄的法术本就是极玄妙的,如今何必大惊小怪?
这般想了后,阮钰再吃用时就恢复如常,一边吃喝,一边同应辰说笑。
应辰似乎觉得河鲜的味道不差,很快吃了大半后,又找船员过来,让他们再送一桌。
船员们有跑腿的钱拿,当然是一百个殷勤,一万个热心。
一直吃了半个多时辰,应辰足足吃了两桌,阮钰陪在一旁,因见应辰吃得高兴,不自觉也吃了许多,撑得腹儿微圆,连走路都难。
应辰见阮钰如此,就丢了筷子,到他身旁将他扶住,嘲笑道:“书呆子用饭怎地还不知节制起来?这模样可不好看。”
阮钰很是尴尬,然而不知如何言说。他总不好说是瞧见应辰吃得酣畅,自己不知不觉食欲大开,也吃成了这般吧?所以他也只好任由应辰数落,一个字也不提了。
不过应辰数落几句后,也未在此事上纠缠,只拉着阮钰,叫他在甲板上慢走,不许立即就回到小舱里去。他自己也跟阮钰一同走,陪他消磨时光。
渐渐地,夜幕降临。
许多船客陆续回到船舱里,这两人仍旧慢慢走着。
再过不得多会,人越发少了,除却应辰与阮钰以外,就只有寥寥数个而已。
阮钰已走了小半个时辰,腿有些发酸,但腹中仍是有些胀意,没法子立即去睡,也就靠在船栏上欣赏河上月色,心中也琢磨起新的诗文来。
他的视线自空中月色转到月下河面,再到河面上的行船,便发觉不知何时有几艘小船跟上来,正停在他们所乘的这座大船附近。
那些小船大多是短途的行人租用,也有少数结伴出来游玩之人。如今到了晚间,要停船入睡,自然是停靠在大船的旁边更为安全。
阮钰想着白日里所见大船上的众生百态,又看看小船里的,就更多了几分要写的诗文灵感。
很快,夜色更沉。
河水也仿佛与夜色连在一处,同样变得黑漆漆,若非是月色笼罩下还有些霜华之影,恐怕就真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突然间,远处的暗色水波中亮起了一盏莹绿色的灯。
那灯随波而来,越来越近。
阮钰不自觉地直起身子,就往那边看去。
这一看,他就吃了一惊。
那哪里是什么灯?分明就是一点青火,形似灯盏罢了。
可那青火又是何物?
在大船上的阮钰只是忍不住多看几眼,但小船上的人距离那青火更近,此刻已有人惊呼起来,惊呼声又惊醒了小船上的其他人,纷纷往那边看去。
青火还在接近,等与小船已只有数丈远时,青火倏地熄灭了。
阮钰惊异地发现,有个黑乎乎的影子自那处的水面下钻出来,竟然就此立在了河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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