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都不明白!娘子你别哭,你别哭啊!”
颜如玉哽咽不能出声。虽说有孕在身时,大喜大悲于她十分不利,是不该自窥命数的,然而若当真等她产子之后,劫数纠葛更深,往往已然身陷漩涡,脱离不得。
两害相权,只得去其轻者。
眼见气氛这般凝重,还是阮钰叹道:“嫂夫人既然劫数加身,就该早早想出法子来,否则待她诞下后嗣后,遭劫之日就不远了。”
郎玉柱猛地惊起,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会?不可能!娘子这般善良,莫非只因她是书妖就要遭劫么?郎某不服!”
颜如玉心中百味杂陈,见郎玉柱双目赤红,连忙伸手将他拉住。
郎玉柱本是借着一股冲劲起身,实则摇摇欲坠,被颜如玉这轻轻一拉,已难以自控地朝后倒去,无力靠坐在椅子上。
他是痴,却不傻,哪里还不明白其中险恶?面前几人绝不会用此事欺骗于他……劫数,命数,难不成,娘子当真要、要……
郎玉柱双手捂住脸,面庞微微地抽动着,透明的泪水从指缝里流淌出来。
忽然间,他抬头看向阮钰,又看向应辰。他知道的,阮兄有厉害之处,自家娘子还有些畏惧应公子的,他们两个该当是有大本事的!既如此,他们可有法子?可能让娘子避过这一场劫数?
郎玉柱顾不得腿软,撑起身子就要跪下来,他要求他们救娘子!
阮钰看出他的打算,连忙把他摁住,又看向应辰,仍是问了先前那句话:“兄长,如何了?”
应辰才道:“我已看过,此劫一因美色,二因固执,三因贪欲。”
郎玉柱一愣,美色,固执,他忽然明白,美色许是因着娘子姿容绝世,固执、固执许是因他自己?而贪欲,那想必是哪个旁人……
阮钰轻声道:“兄长可能说得细致些?”
应辰睨他一眼,到底还是详细说道:“若是原本命数,颜如玉生子之后,暴露于外人眼前,引来觊觎其姿容的有权之人。此前颜如玉察觉劫数,意欲离去,因郎玉柱不舍,颜如玉便不曾走,只又让郎玉柱将藏书扔去,意图保住一些元气,但郎玉柱爱书不允。此后有权之人找上门来,颜如玉化入书中,那人疑她为妖,将所有藏书付之一炬。颜如玉与书同殒。”
阮钰瞧不出这许多来,禁不住睁大了眼,心中很是震惊。
郎玉柱听完之后,毫不犹豫地狠狠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都是他!若非是他固执,娘子根本不会死!
颜如玉本在伤心,见状连忙抱住他的手臂,不愿他继续伤害自己。她并不怨恨郎玉柱,她的夫君原本便爱书如命,又不知劫数会叫她神殒,哪里愿意舍弃一方?真正的仇人是那个所谓的有权却下作的无耻之辈,不怪她的夫君。
郎玉柱看着爱妻,又看一看她还未凸起的肚子,眼里无数的不舍不忍化为一抹决然。他要将书送人,全都送人,分散开送给许多人!他要保住娘子,要奋起读书,叫那所谓有权之人,再不能伤他们一丝半点!
颜如玉看出郎玉柱的想法,眸光似水:夫君爱她已比爱书更甚了,可她为□□子,又怎么忍心叫夫君割舍心头所爱?眼下还未惹那人来,她也提早发觉了自己的劫数,还有许多时间准备,已不必把书送人了。
阮钰也瞧出来,虽明知若郎玉柱真要送书,必然会先送他许多,可君子岂能夺人所好?于是他略作思忖,便提议道:“既然源头是人,想必也是近处之人,郎兄不如趁着嫂夫人尚能挪动时,雇大船带着所有藏书搬到极远处,到时候天南海北,那人也不能再为难两位。待两位离得极远了,只消以夫妻身份落户,嫂夫人的身份自然便被隐藏起来,也不会有人无端怀疑,而郎兄的藏书也尽可保住,留传后代。”
郎玉柱一喜,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应辰见阮钰看过来,似在问他可否如此,便说:“速速搬走,此劫可过。”
颜如玉见应辰也赞同,便明白这是个好法子,于是她破涕转笑,叫郎玉柱搀扶着她,一同向两人拜下,深深致谢:“两位大恩,我夫妻二人永世不忘!”
阮钰阻止不及,连忙虚扶一把,说道:“两位不必多礼,言重了,言重了。”
应辰见书呆子尴尬,一拂袖就叫两人直起身来。
阮钰暗暗松口气,才温和说道:“小生不才,于盘缠上或可出力一二,两位若有所需,切莫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群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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