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凌晨两点多钟。
梦中。
贱人, 你这个假装清高的贱人。砍死你,砍死你。
一阵阵刀刃没入肉体的声音。那疼彻骨入心。叫人难以忍受。
“不要, 不要。”睡梦中,非墨浑身颤抖, 无意识的弱弱喊出声。
只是那声音小的弱不可闻。如果飞坦不是抱着她, 根本就听不到。
飞坦瞬间睁开双眼。看向怀中的非墨。
月色下, 加上遗迹入口处透出来的光线照明, 他能清楚看到怀里女人此刻的表情。嘴唇轻颤, 双眉紧皱, 眼角挂着泪珠,精致美丽的脸庞上挂着泪痕。
不用去猜, 飞坦也能知道怀里的女人这是被梦魇到了。
但他却没立即把她喊醒。而是用那双细长的金眸静静地盯着她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噩梦继续。
锋利的砍骨刀一下下的在血肉模糊的肉体上划割着,猩红血液流了一地,地上全是碎肉和残肢断体。另外, 还夹杂着男人疯狂令人作呕的喘息。
“贱人,砍死你,把你砍烂了。看你还怎么假装清高不让我上你。”男人双目赤红, 宛若恶鬼。
“不要, 不要,醒过来,醒过来。快点醒过来。”非墨嚅动着唇,表情痛苦地弱弱低语。
“醒过来。”
“醒过来”
“啊。”非墨终于喊了出来。喊出声那一刻, 她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还尚未从噩梦中缓过神的她看到自己置身于陌生的环境,眼前是阴森森的林木,她顿时惊恐失措,拼命挣扎着大喊起来。
“兰斯,兰斯,兰斯。”她边挣扎,边喊,边哭。神情惊恐脆弱的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却也脆弱美丽的叫人移不开眼。
但任她怎么挣扎哭喊都没挣脱飞坦的禁锢。
这禁锢更是加深了她内心的恐惧。
听到动静拿着照明灯赶过来的金看着非墨失控大哭不停挣扎的样子,他忙蹲下来喊她:“小墨,小墨,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随后赶过来的窝金、信长看非墨这个样子,也跟着蹲下喊非墨。
“喂,小丫头,不要哭了。”
“小丫头,清醒清醒。”
金的喊叫,加上窝金和信长的话语声,使得非墨渐渐地从噩梦中缓缓醒过了神。
醒过神后,她泪眼蒙蒙的看着金,弱弱的喊了一声:“金?”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
金连忙应声:“是我。”
“金。”为什么她还是不能摆脱那个噩梦?
“我在,小墨。”金应声。
“金。”惊惧还在,害怕尚存,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不停从眼角滚落着。
“抱抱我。”她松开了紧紧拽着飞坦衣服的双手,泪眼朦胧的做了一个求抱的动作。
金毫不犹豫的把她从飞坦的怀里抱出来,紧紧地抱在了自己怀中。
“好点了吗?小墨。”金低头问。
非墨抽噎,摇头,流泪,她抬手环住金的脖子,小声的抽泣。
见非墨这个样子,金抱着她纵身上了一棵大树。
背靠在粗壮的树杈上,他只紧紧的抱着非墨,再也没有出声。
地面上。
听着从树上传来的阵阵抽泣声,信长小声说了一句:“这丫头实在是太弱了。”
不过做梦而已,都能被吓得哭成这个样子。要是真的跟他们走了,看到他们所处的环境,那还不得吓的哭死?
“确实太弱了一些。”窝金也十分认同信长的说法。
“以后有时间训练训练她。”省得一个不注意就死了。信长心想。
窝金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我很好奇那丫头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居然被吓成了那样。”那惊惧害怕到崩溃的眼神和表情,看起来真的是碍眼的很。他还是喜欢小丫头温软可爱的样子。
信长的话窝金不知该怎么接。
这时,飞坦在一旁冷冷的道了句:“你们两个真闲。”闲的在那里在乎一只蝼蚁的死活。
窝金挠挠头,他确实挺闲的。
信长斜了飞坦一眼,什么都没说。
树上。
非墨已停止了抽泣。但是,连番的疲惫加上噩梦侵袭,使得她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非墨脸上带着眼泪睡着的样子,金的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
他一向不知道怎么哄女人开心,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女人相处。这会,他能把人抱在怀里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本性。
不过,说实话,抱着这个女孩的感觉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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