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身上还疼吗?”大柱和二胖从外边扫了雪进屋。
玉溪正靠坐在炕稍,看见两人进屋笑着说“好多了。都是皮外伤。倒是你们俩怎么这会来了。外面雪那么大。”
“我们俩刚从街里来,明志哥,让我们把东西给你送来。昨天雪太大,明志哥没能过来,我们今天去集上送东西,顺便拿回来了。”
“哦。”玉溪想到前个买的东西。“你们俩上炕。怪冷的。”
“不坐了,看你还挺精神就好了。”大柱和二胖使了眼色,两人也不坐就往外走。
“等等,大柱哥,你们俩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玉溪怎么觉着今个这俩人有点别扭呢。
二胖嘿嘿笑了两声,“没事。啥事也没有。”
看他一脸跟捡钱似的,玉溪心中一动“你们俩不会是找那个刘二麻烦去了吧。”
“你咋知道?”二胖一惊脱口而出。旁边大柱使劲拽了他一下,满脸懊恼。
玉溪一听果然如此,“那人是个混子,别将来在找你们麻烦。”
“没啥,我们俩给他扣了个麻袋,大事没有,最多鼻青脸肿的,谁让他欺负你和二娃。”
玉溪心中有些阴霾却没表现出来,只是笑着劝着两人以后不要再找他麻烦。
送走了哥俩,玉溪心里有些不安,刘二这个人是个混子,偷鸡摸狗打架闹事,十里八村都有名,他父母去世的早,哥嫂对他又不待见,就这么到处混,前些年他把他们村一姑娘祸害了,还逼着人家姑娘嫁给他,头两年还好,有老丈人一家养着,也算安分,后来他又不老实调戏人家寡妇,让人逮着了。把老丈人气死了。对着媳妇也是拳打脚踢的。这人就是个横行霸道的主,没谁敢惹。
那天二娃买了糖葫芦,往回跑,就因为不小心把他撞了,糖葫芦沾到他身上,就遭到他拳打脚踢。可见这人无赖到一定程度了。
这两天一摸到自己疼痛的肋骨,他就恨得不行。只要想到他晚去一会,二娃的肋骨可能就要被踢折了。那天六叔他们把他们哥俩送回家,二娃哼哼了半宿。现在肚皮上一大片青紫。一想到二娃的伤,他就恨的不行。今天大柱和二胖说把刘二又打了一顿,他心里是解气的。只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刘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事是四叔找人说和的。
这事不管怎么说,是刘二的不对,无论怎样他不该那么打二娃。后来玉溪动手,他也反击了,只看玉溪身上的伤就知道了。
不过四叔他们还是请刘二吃了一顿饭,才把这事给了了。这也是为了玉溪哥俩着想,就怕刘二过后报复。只是可惜四叔不知道二胖和大柱今天给刘二套麻袋,又打了一顿。本来就没打算放手的刘二更是把气算到玉溪身上了。
刘二眉毛旁边被玉溪一铁锹打出一道口子,缝了七针,身上划了个口子,也缝了五针。看着挺严重的。其实对于从小打架打到大的刘二根本不算什么,伤的还没有玉溪重呢。只是这事让他掉了脸面,尤其眉毛上这道口子,就是好了也是一条蜈蚣似的伤疤。好像提醒他,差点被一个小崽子给打死了。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的。
“哥你干啥呢?”二娃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走出东屋,看到自家大哥坐在门口磨着刀。突然眼睛一亮跑了过去,“哥,这是爸的匕首吗?”
“嗯。”玉溪手上没停,慢慢的磨着,磨的差不多了,拿着旁边灶台上干布擦干净。用手指轻轻的拨动一下,感受那锋利的硬度。
“哥让我看看呗。”
“小心点,别划手。”
二娃接过匕首,喜滋滋的看着“哥,你磨它做什么,准备进山吗?现在山路都疯了,六叔都打不着猎物了。”
“哦没什么,磨了杀鸡。”玉溪把磨刀石收起来。拿了洗脸盆从大锅里舀了水。“过来洗脸。”
二娃有点不舍的把匕首放到灶台上。手伸到盆子里,嘶,好热。
“顺便洗洗头吧。干干净净的过年。”
“嗯。哥,咱们家也没养鸡,你从哪里弄的活鸡?”
“我拿两只野兔跟四婶家换的。”
“切-她家最会赚便宜。”脑袋被热水一烫呼这个舒服,不过心里对四婶怨念颇深。
“赚什么便宜。人家那鸡养了一年多不容易,咱们的兔子不是白捡的。”玉溪把匕首收进皮套里,随手别在腰上。
杀鸡又怎么需要匕首,家里菜刀也是一样,说不上来为什么,这几日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昨个半夜做了噩梦,天没亮就把他爸留下来的匕首给拿了出来。
这匕首是他爷传下来的。有他小臂那么长,两边开刃,细看更像古时候的青铜剑。上面有一圈圈的暗纹。以前他爸总是拿这柄匕首收拾猎物,这许多时候没用,表面被油脂糊住了。磨一磨依然锋利,许是吃血多了,还带着一股寒光。
哥俩洗干净了,玉溪做的早饭也好了。现在家里吃的也不错,玉溪熬了一锅大米粥,里边放了些撕碎的卤牛肉,大白菜叶子切的细碎也放里边,粥熬的粘稠。这原是给三娃做的,他现在能吃的东西多,以前怕他不好消化,总是给他做鸡蛋糕,细面条,白粥,最近才加了些碎肉。羊奶每天还喝着,这段日子胖了不少,已经开始走路了,只不过天冷穿的衣服多,总是一走一腚墩。
锅里放了油,把缓了好一会的黄米团子放锅里煎,软和了用铲子压一压,就成了小饼了。还有卤得入味鸡蛋,自家做的酱茄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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