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从银行出来,俩人又去了商店,“给你做身棉袄棉裤怎么样?”玉溪看了看面布料问。
“做那个干什么我又用不上。”姜森不觉着自己需要。
“我看你就穿毛衣毛裤,天冷,还是棉的暖和,做身棉袄,出来进去也方便。”玉溪低头挑着。
姜森原本想说自己不怎么冷,他这练武之人能抵抗寒冷,这天再冷穿着毛衣就已经够了。不过转念一想“你给我做呀?”他记得大前个玉溪还给三娃补裤子来着。
“我不怎么会裁,到时候让三婶帮着裁了,我来缝。”
“那就做件棉袄吧,棉裤穿着有点窝囊。”
“你不觉着冷就行,你看这个做面怎么样?”
“噗呲,你当我是地主老财啊。”姜森看着玉溪拿着那块料子忍不住乐了,那个是暗红色的寿字纹缎子。
“这不是过年吗,喜庆一点。服务员给我扯三尺。”
“你还真买呀。”
“给三叔的,他棉袄还是前年做的呢,现在拿回去正好让三婶做了,过年穿,你的话用这个蓝色挺好的。”玉溪指了指旁边的那个花样。
姜森看了,不怎么出彩,穿着倒是能挺稳重的。就没再说什么。
玉溪还挑了几块真丝软缎被面。这是给三爷爷家的三姐挑的,她的婚期定了,年前腊月二十四,虽然婆家给做被子,可这东西谁也不嫌多,他比三姐小没有小的给大的随礼钱的,买这个也是个心意。
姜森发现玉溪也挺能逛的,心里想着这个那个,就没想着自己。看着他那忙活的样子,有些心疼。
回去的时候俩人没有做小客车了,实在是不想再忍受那样拥挤的环境,两人拎着东西,在路上截了一辆拖拉机,虽然这天气坐拖拉机有些冷,他们却没有影响。
到家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林明清在家做好了饭。昨个剩下的酸菜放到骨头汤里炖了,简简单单味道还好。
吃了饭,玉溪坐在炕上给三娃讲故事,二娃坐在炕桌前写作业,姜森躺在炕上嘴边带笑的看着这哥仨,总觉心中一片宁静。
突然外面狗叫了起来,玉溪猛地坐直,往外面一看,脸色都变了,快速的下地,登上鞋子就跑了出去,姜森慢了一些却也知道有事情了,紧随着往外走。
刚出门就看着玉溪家的柴火垛着火了。
玉溪连门都没开,直接从顶上跳过去了,看着柴火已经着了起来了,感觉一下风向,玉溪赶紧回院子,正好碰着姜森拿着水桶“姜哥上房,别烧着下屋。”柴火垛一烧根本扑不灭,而且这火来的太快怕是里边加了别的东西。交代完把姜森手上的桶拿走,转身就出去了,这火是救不了了,不过柴火能挪出多少就多少,玉溪赶紧从没着火的那边往下抽苞米杆子,一捆捆的,他速度快,差不多救回三分之一,不过接着火势大了,玉溪不敢再抽,小心的看着火势不能让它烧到林子那边去,小溪另一边就是三叔家柴火垛,拿着桶锉雪,能盖多少是多少。
火势一起来,村子里的人陆续过来了,三叔一家反应最快,看着这边起火赶紧往自家柴火垛上盖雪,三婶赶紧把二娃三娃给带自己家去了。还好柴火垛离白桦林还有段距离,今天还没啥风,并没有波及到林子。
姜森上上下下的把东厢和牛羊舍都浇上水,天冷,水一倒上就冻住了,估摸明天房檐上都得有冰溜子。不过这样一来也烧不起来了。
“烧的这样快,里边加了料了,你看到人没?”姜森走出来站在玉溪跟前。
玉溪摇了摇头,“点火的人从另外一边点的,许是知道家里狗厉害挺小心的,我出来的时候火已经起来了。”可惜今个晚上大黄和刀疤都不在,家里的狗太稳当,基本上不进他们家远就没啥反应,平日觉着挺不错,今天倒是吃亏了。
姜森皱了皱眉头,这农村着火最难弄,不好找凶手。想着往看热闹的人群看去。没准这放火的人还在那帮子人里边。
玉溪还真是想不起来谁跟他有仇,怎么就把他们家柴火垛给点了呢。
“行了别想了,这有一就有二,咱们警觉点没准能抓着。”
这场大火一直烧到十一点多,玉溪和姜森一起浇了好几桶水,一点火星也没留,他们家离林子太近,不敢大意。
也让姜森说着了,有一就有二,接下来三天每天都有一家柴火垛被点,因为村东村西的没有规律,他们总是差了一步,其中两家是最早到玉溪家看热闹的,也是讨论最厉害的,姜森觉着十有□那个点火的就在人群中看着。
村子里各家各户也恼了,一方面这事谁家摊上都晦气,另一方面,他们这里离山林太近,万一烧到林子,那可是大祸,当年的大火大家可是记着呢。
因为这是县里还派了个调查组,来调查这事,真是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