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留在家里?!
应峤闻言看他一眼,想到寄放在妖管局的那尊鼎,索性直接让他上车:“那你跟我去公司,下班后我们去局里一趟。”
九鼎闻言立刻高高兴兴地上了后座,和江迟并排坐在后座。
于是一家六口开车去街道办。
到了地方,姜婪跟应峤九鼎挥了挥手告别,就匆匆忙忙去打卡,好歹踩着点赶上了。
他松了一口气,这才放慢步伐带着小崽子们走进办公室。
人才刚进门,就听见肖晓榆声色并茂地说:“你们是没看见,我那两个小姐妹在医院清醒过来以后,人都傻了。检查完没有大碍回家后,连夜就把白游那些代言产品还有专辑海报全都扔了。”
薛蒙还在奇怪:“白游真的跟邪.教勾结拐骗粉丝?他图什么啊?”
他怎么听着这个报道就跟当初他和姜婪在三水村时的遭遇一样样的?明明是村民帮着怪物害人,最后报道出来的却是村民倒卖尸体获利,他和姜婪下乡扶贫却差点遇害,最后智斗村民成功脱险并且报警,协助警方侦破一桩非法买卖尸体案件。
这白游不会也是什么妖怪,想骗了年轻小粉丝去吃吧?
但是肖晓榆就一口咬定了:“新闻报道了,警方也连夜发了通告,这都不信你要信什么?他图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吧,可能就是单纯被邪教洗脑呗。”
她虽然说的信誓旦旦,却没看薛蒙的眼睛。
毕竟昨晚的事太诡异,又牵涉到姜婪,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坚持警方发布的就是真相。
但是天知道她昨晚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两个小姐妹醒过来后除了有点虚弱疲惫外,对白游还有那些怪物的事毫无印象。除了后怕就是愤怒。
但她却是被白游当老鼠一样捉弄了那么久,心理阴影有多大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要不是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担心,又不想独自待在家里,以她这个状态,今天绝对不会来单位上班的。
肖晓榆往牛奶里又加了两包糖,喝着热乎甜腻的牛奶,听着的薛蒙哔哔叭叭的声音才感觉自己活在真实的世界里。
那些妖魔鬼怪都只是昙花一现的梦境而已。
她的生活还是正常的。
一口气将热牛奶喝完,肖晓榆抬头就看到了进门的姜婪。她生怕姜婪没看到新闻,和自己的说法不一样,就疯狂给姜婪使眼色:“早上的新闻和热搜你看了没?警方已经出了通告了,白游勾结邪.教拐骗粉丝,现在微博服务器都瘫痪了,好多粉丝晒代言产品和周边脱粉回踩,自证说之前粉白游真的好像中了邪一样没有理智。”
姜婪却一脸懵地看着她:???
肖晓榆:……
她疯狂朝姜婪眨眼睛,微笑着提示他:“刚才我还跟薛蒙他们说了昨晚的事,昨晚上多亏你去找我了,不然我都把人都弄不回来。”
姜婪:……
他看看一脸“我没有出卖你”的肖晓榆,再看看探头探脑面露疑色的薛蒙,以及冷漠中透着“我看你怎么演”的了然的张天行,轻轻咳了一声,说:“其实……薛蒙早就知道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办公室里都知道了。”
除了你。
肖晓榆:???
她瞪大了眼:“知道什么?”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会吧不会吧?
原来她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她费劲巴拉地给姜婪打掩护不就是在耍猴戏!!!
薛蒙瞥着她震惊的表情,福至心灵地明白了,嚯了一声:“看来我们办公室最后一个麻瓜也保不住了。”
肖晓榆扭头凶狠地瞪他:“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薛蒙警惕地后退一步,讪讪解释道:“就端午下乡扶贫那次……”
眼见肖晓榆的表情越来越凶恶,他飞快补充道:“我也不想的,我那是被迫知道的。至于张天行和周叔,他们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主任那是领导,知道不是很正常?”
“这偌大办公室,就我们两个普通人,好歹也是难兄难弟,相煎何太急?”
肖晓榆:……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她瞪瞥了薛蒙一眼,坐回去又给自己泡了杯牛奶压压惊:“浪费我半天口舌。”
薛蒙见她消了气,才又笑嘻嘻地拖着椅子坐在过道中间,八卦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是知道新闻靠不住,白游也那什么吗?”
肖晓榆索性便将昨晚的事重新讲了一遍,连张天行抱着狻猊凑过来听。
昨晚的事,她回去后谁也没敢说,连在网上发帖都不敢。
她既怕别人说她有妄想症,又怕暴露了姜婪的身份,一直憋着没敢吐露一个字。眼下有人听她说,加上薛蒙还时不时点评两句,让她绷紧的神经放松不少,留下阴影也不知不觉地淡了许多。
等讲完之后,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觉得昨晚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薛蒙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夸赞一声姜婪,看他那个样子,都恨不得现场发弹幕了。
不就是个迷惑人心的妖怪吗?
都被姜婪吃得就剩个头了,有什么可怕的?
一点也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