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岂能看不明白?所以,打蛇随棍上,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他要牢牢的将她圈到他编织的网中,叫她从此以后,再也升不起半分离开他的心思。
一边放下所以尊严,撒着娇的时候,一边就将伤痕累累的手朝白清的方向努力伸展,连身子都跟着倾斜了过去。好似抓不到她,他就安不下心一般。
看着他半截身子都快要落地了,白清终究还是不忍心,忙不迭的跑了上去,搀扶着他,试图将他推回到床上去。
偏偏她一靠近,肖肃就突然一把抓住她,紧紧的,就算是手背上的伤口微微裂开,溢出点点血迹,他也不肯放松半分,生怕他一松开手,她就又不见了。
“流血了!”看见爆裂开来的伤口,白清那里还顾得上自己是否自由,赶紧掏出帕子,死死的压住伤口,张嘴就要喊太医进来服侍。
肖肃却突然猛地抬起头来,苍白无色的冰冷嘴唇,将她所有的话语完全堵了回去。她睁大着眼睛,骇然的看着他突然凑近放大的面孔,感觉到嘴唇上凉凉的、涩涩的清淡药香,整个人都呆呆的,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原来真的是甜的!
肖肃心中暗叹,食髓知味一般,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舔舐着她柔软的嘴唇。然后试探性的,轻轻顶开了她的牙关,温软湿热的舌头,游鱼一样滑到她的口中,贪婪的诱导着她分泌出更多甜美的汁液,餍足的勾回到自己的嘴里。
许久之后,熟悉的窒息感让白清突然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竟是被一个伤者侵犯了。当下双手用力,推开了他。悲愤的斥道:“你,你,你……怎么能这样?”羞恼之下,竟是句不成句,词不达意。
她却看不到,此刻的她,芙蓉面色红如烟霞,樱桃小口润泽光彩,再加上一双闪着朦胧泪光的眼眸,有多么的诱人。
肖肃倒回到床上,身上的伤口疼似刀绞,偏偏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一双明亮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嘴角微微的勾起,笑得很是得意。
“待我能下床了,就立刻回去准备好一切,亲自上门来提亲。”
“你太过分了!”白清又是羞又是恼,觉得委屈极了。
上辈子她虽成过亲,婚姻生活还一过就是十年。可是她与袁茂林之间,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夫妻二人之间最亲密的相处,也不外乎就是在床榻间那些点滴的交流而已。就是最初那一年和谐的夫妻生活,也从未有过这般唇齿相依的时刻,更不提后面的九年时光,他们二人更是各自安歇,互不干涉的。
她几乎都忘了,她也曾是经过人事的,如今被肖肃这样轻薄,竟好似未经人事的大姑娘一样,心“砰砰”的跳着,好似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她却是忘了,如今的她,可不就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娘么!
见她真的恼了,肖肃赶紧再次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用仅有的力气控制着她,不让她挣脱了去。放低了声音,难得唠叨的柔声道:“是我孟浪了,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清儿,你不知道,受伤昏迷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人的意识都已经跟身体分离开了,无论怎么想回去,都回不去。我很担心,担心我万一再回不来,再也醒不过来了,该怎么办呢?后来我看到了你,你躲在角落里面,垂着脑袋,谁都看不见你的表情,但是我看到了。你在流泪,在伤心,是因为舍不得我离开,对不对?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不能死,我要活着,娶你为妻,跟你过一辈子。后来,你拿出了圣药,给了药方,救活了我。可是我醒过来了,却没有看到你。清儿,我有些害怕,在南浔的时候,我就得到伯父要将你嫁给别人的消息,我生怕回来得晚了,就要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你与别的男人定亲,然后看着你嫁给别人。我经受不起的,若是你真要嫁给别人,那就等我死了以后再嫁,好不好?”说着说着,他沙哑的声音里,竟是含了些哽咽,眼睛巴巴的看着白清,似乎是在祈求她给他一个承诺。
听着他的剖白,白清的脸已经烫的绯红,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眼神,手掌却慢慢的回握了过去,与他十指相扣,密密实实,没有一丝的缝隙。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无声的回应,比起言语的承诺,更让肖肃觉得安心。
他紧握着心*姑娘的手,凑在唇边,在她的手背上深深的印下一个吻。
约定今生不放手,相携到老共白头。
还有什么,能够比这一刻更令人沉醉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算是有肉末吧!哈哈……
现在都流行清水了,咱还在想,等他们结婚了,要不要写点儿肉肉呢!
顶风作案神马的,实在叫人兴奋,但是,又有点儿忐忑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