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敕曰:有臣陈萼,率性散漫,长期不朝,食君之禄,负君所托,着革去官职收监,钦此!”
陈萼家里,来了太监宣旨。
随即有御林军上前,伸手把陈萼的官帽打落。
陈萼就觉得与大唐的气运联系瞬间被割裂了一半。
“什么?”
张氏与温娇大吃一惊,猛的抬头。
“臣陈萼奉旨谢恩,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萼却是不急不忙,长跪施礼,三呼万岁。
“相公!”
温娇急声道。
陈萼站了起来,摆了摆手:“圣人必是受奸人蒙蔽,相信得知真相之后,必还我清白,娘子放心,家里和老母就暂时拜托给娘子了。”
“嗯!”
温娇这才回想起自家相公已是九四仙人的巅峰,再怎么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才勉强应下。
“请公公稍等,容我换身便服,取来印信!”
陈萼又拱手施礼。
太监也搞不清什么情况,不能排除陈萼有起复的可能,不愿过于得罪,于是点点头道:“陈状元莫要耽搁。”
陈萼回屋,脱下官服,换了便装,又取来官印,奉还给太监。
顿时,与大唐的气运联结彻底消失,甚至功德都有些松动,一丝灰色气息缭绕其中。
这就是罢官的反噬。
“走罢!”
太监招呼。
“娘保重!”
陈萼向张氏磕了个头,转身即去,出了府,被押进囚车,向皇宫行进。
“媳妇,怎么回事啊,我儿怎么好好的就沦为了阶下囚?”
张氏恍如失了主心骨般,向温娇急声道。
温娇劝道:“或许受了小人构陷,娘放心,圣上明察秋毫,相公不会有事的,媳妇先回娘家请父亲打探一下情况。”
“嗯,嗯,麻烦你了!”
张氏连点头。
“娘放心吧!”
温娇安慰了句,便回屋换了衣服,叫上李彪,驾起车马,向殷府赶去。
而此时,陈萼坐在囚车里,却是发现,囚车并未去往大理寺,而是往皇宫的后门行去,这显然是不走司法程序,释放出了很危险的信号。
自己的生死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陈萼暗暗皱眉。
从常理来说,自己在朝廷的存在感很低,岳父又是殷开山,寻常人犯不着找自己麻烦,难道是与媚娘有关?
陈萼回忆着那日见面的情形,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在溪边交谈的时候,似乎有目光扫过,当时没太在意,毕竟隔壁是显圣真君宫,住着一窝子神仙,偶尔会有目光投来。
还得确认到底是犯了何事。
当囚车驶入皇宫,已是傍晚,几名甲兵押着陈萼来到一处营房,上首端坐一名三十来岁的将领,浑身煞气缭绕,分明沾过血的。
“你就是陈萼?”
那将领问道。
“正是,请问陈某犯了何罪?”
陈萼拱手道。
“圣旨不都写的明明白白么?来人,上了镣铐带下去,老实点,免得皮肉吃苦!”
那将领含含糊糊的应了句,就挥了挥手。
甲士一拥而上,给陈萼戴上手铐脚镣,押往后面的牢房,三面石墙满是斑斑血迹,粗大的木栅栏将里外隔绝开来,墙角堆着发黑的稻草,散发刺鼻的骚臭味。
栅栏外面,松枝火把必剥作响,只能照亮牢房的一角,不时有甲士穿梭巡逻,严辞喝止囚犯间互相交谈。
陈萼缩在阴影处,他在等待夜深。
甲士巡逻的频率随着夜深,越来越低,在又一波巡逻过后,陈萼手腕一翻,一把漆黑的因果之筹出现在手心,陈萼先测试自己的参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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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主对陈萼与武媚娘私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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