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余大哥,我知道是你,快用我做人质先逃出去。”金罗衣在余重耳边细语说道。
余重心中一惊,金罗衣仅凭身形就将他认了出来,但此时只能按照金罗衣说的去做,一剑横在了金罗衣的脖子前。
“住手!这位朋友,你别伤我的女儿,我可以放你走。”金士毅见最宠爱的女儿被当做人质,立刻慌了神。
余重单手持剑,左手强忍着疼痛抬了起来,指了指金士毅手上的匣子。金士毅立刻明白对方要的是什么,匣子还是女儿,这是一个痛苦的抉择,余重在赌,他在赌金士毅对女儿的重视和宠爱。赌赢了,匣子和命都在,赌输了,命没了,匣子也别要了。
“爹!”金罗衣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爹,演技还是不错的,应该也有一部分真情流露。余重为了加强戏剧效果,又将剑抵近了一些,冰凉的剑锋几乎已经是碰到了金罗衣的肌肤。
“等等,朋友,这匣子你拿去吧,请一定不要伤害罗衣。”余重终究是赌赢了,金士毅将匣子扔了过来,余重挟持着金罗衣往府外走去,这短短的一段路,仿佛比余重这一生走过的所有的路都要漫长,他并不想以罗衣相威胁,可是此时的他别无选择,从他决定夜探府衙的那一刻,便已经是选择了和她的父亲为敌。
余重用剑挟持着金罗衣,慢慢的走出了府门,后面跟着一群衙役和金士毅。见已经出了府衙大门,收剑轻轻一推,将金罗衣推给了她的父亲,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此时的他只想赶紧逃离这里,他不怕金士毅的追兵,他恐惧的是金罗衣那伤心的眼神,她在自己的父亲和爱情中选择了自己,可是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呢?此时金罗衣的心中一定失望极了、伤心极了。想到此处,余重心潮涌动,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翻腾的血浪,一口血喷了出来,差点便晕厥在路边,但此刻他不能晕倒,他倚靠着路边的墙,掏出了刚刚抢到的匣子,将匣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张羊皮卷,赫然是一张地图,今日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此时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安全的去处。
闲云草堂。
一个黑影悄然无息的翻了进来,直接撞开了谢浥尘的房门。
“余重,你这是怎么了。”谢浥尘见到余重一身夜行服,还仿佛受了重伤,十分讶异。
“快,看看这匣子里的地图”余重顾不得自己的伤,将匣子拿了出来。
“你先让我给你把把脉。”谢浥尘皱了皱眉,“谁能把你伤的这么重,肩膀都脱臼了。”
“还不是你们出的主意,我去打草惊蛇了。”余重强撑着回答。
“啊,姜州府竟然如此高手。”
“正是金士毅,那匣子里便是今夜打草惊蛇的战利品,你快看看。”
“我先给你把疗伤。”只见谢浥尘抓住余重的肩膀,用力一推,便把脱臼的肩膀接上了。
“浥尘你可以去当个接骨师傅了。”此时余重还不忘打趣。
“你少说点话吧,来,吃一粒我调配的专治内伤的丹药,虽不是什么圣药,但是对你的内伤还是有一些好处的,明日天明我在开一副方子去给你抓药,你这伤可得将养一段时日了。”只见谢浥尘从药箱里拿出只青瓷药瓶,倒出了一颗小药丸交给余重。
“吃了药,你自己运功调息,我来看看这地图。”谢浥尘打开匣子,取出了地图仔细的端详了一会。
“这确实是一张地图,虽然有些年代了,但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所以还没有腐坏。此图标画的地形不是我姜州附近的地形,我也瞧不出是何处的,不如明日去镖局找百里朚,给他父亲看看,说不定能有所获。”
“嗯,我看可行。”余重一边调息着真气,一边回道。
“今夜我看你就在我这休息吧,否则出去被发现了也惹人生疑,一切等明日去了镖局再说,我这就去给你抱一床褥子。”
莽撞少年探府衙,心碎红颜救情郎。
一弯新月朦胧,雾里看花终是隔着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