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活得有声有色,现在反倒将自己逼的狼狈而逃。
恨的是师傅于吉那个老顽固不肯助他创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笑话!男儿大丈夫岂能有负于这一身惊世的本领,轰轰烈烈的干一场也好过空活百岁。
治病救人,这世道还救的过来吗?
张角恨于吉顽固不化,不仅不理解自己反而横加阻挠,将自己耗费无数心血才钻研出逆天大阵破坏,将自己千挑万选才找到的刘启夺走,这些无坚不摧的铁骑还有后面那些训练有素的精兵,还有益州士族的支持......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刘启的后队步卒赶来了,再不走就会被合围,张角怒极猛出一掌击向身边的一棵大树,两人合抱的大树竟然发出清晰的断裂声,树皮飞溅枯枝四落。
“走!”
这一掌让周围的手下稍稍稳定了下来,张角长叹一声,深深的望了一眼远方被围在中心的刘启,极为不甘的转身向山林深处走去。
接下来的两天里,除了等待搜山的结果,刘启剩下的就是满脑子懊悔了,如果再耐心等上一刻钟的时间,张角就会赶到河边,那时再发动突袭张角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都怪自己太过着急一心只想着截住张角,冲动之下连最基本的作战原则都忘记了。
刘启再后悔也无法挽回,面对绵绵群山他这点人马太渺小了,又过了一整天除了三十多个落单的虾兵蟹将外,张角这条大鱼仍然踪影全无,而刘洪传回消息刘表和黄祖的使者到了巫县,看样子顺利接受了刘启替刘璋送上的橄榄枝。
总算有个好消息了,这让极为失望的刘启总算能恢复些精神,下令结束徒劳的搜索。
临出帐子时高鸿顺口问道:“子渊,那些抓来的贼子怎么办?要派人押回益州吗?”
“呃,这个......”
这倒把刘启难住了,那些俘虏虽然个个身强体壮,可谁知道哪个是顽固分子,所以刘启万万不敢收编他们给自己埋下隐患,而把他们押回益州则又有些多此一举,就算那么做了刘璋难道还真的会相信自己是一心为公不远千里去追捕叛党的吗?
蔡扬奇道:“拉到河边就地解决便是,何必那么费事?”
盯着那些被五花大绑却仍不停挣扎怒骂的贼兵,刘启不由的大感为难,留下这些死硬分子除了浪费粮食外还要派人日夜看守,那才是自找麻烦呢。
难道就依蔡扬所说的......
不行不行!
像是机关被触动一样,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刘启的内心深处某块地方就发生强烈的反应。
可就算出人出力把他们押回益州,他们的结果还不是一死?放他们走是万万不可能的,让他们四处祸害无辜百姓还不如砍了他们。
思来想去仍是犹豫不决,眼看着部下们都已经准备完毕只等开拔了,却要为这种小事浪费时间,刘启好不着急。
哎,算了,留下他们以后做苦工恕罪吧!
刘启自言自语道:“给你们几十天时间总够清醒清醒的吧,到时候你们要是还不识时务有不轨之意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带着他们,留着有用!”
蔡扬只等刘启一声令下就上去砍人呢,谁知刘启最后来了这么一手,留着这些祸害有啥用处?虽然不解刘启的用意,不过既然主帅下令蔡扬只有忠实的执行,立即指挥部下上前抓人。
突然,一张躲在人后似曾相识的脸在混乱中露了出来,正欲离去的刘启无意中看到后立即停下脚步。
“停下!”
噌啷一声惊鸿出鞘,刘启提着刀蹿了过去连连踹开几个贼兵。
一个以手捂脸瑟瑟发抖的贼兵露了出来,两个亲卫上前扭着手臂抓住头发往后一拉,那贼兵的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啊!”
“这是什么人!......”
“这还是人吗!......”
除了那贼兵的同伙和刘启外,众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议论着。
这贼兵的鼻子塌陷变形带动整张脸严重扭曲并且大面积的溃烂,上嘴唇也是豁开的露出空洞的口腔,这要半夜出门非吓死几个人不可。
此人正是刘启从临江回朐忍途中在眉城无意撞到的那个人,上一次遇到此人之后没几天便在郎溪村遭遇黄巾贼兵的突袭,这次险些撞进张角的圈套此人又再次出现,不难明白其中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