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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良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那宁封子距今已不知多少年了,在下怎可能和他有关系呢。”
以无心婆婆的修为,方才听到韩良说起宁封子也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那是因为宁封子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了,尤其在懂得训龙内幕的人心里,简直就是无上至尊一般,此时听韩良语气中略有戏谑,无心婆婆恼怒道:“你既和宁封子没有关系,如此郑重提起这个名字作甚?”
韩良道:“婆婆且听在下慢慢讲来,在下提及宁封子之名绝非无的放矢,您可知道当年宁封子踏入无相大境之前,是否曾收过弟子?”
无心婆婆一愣:“传说那宁封子自一修炼起,终身都在天龙寺内,直到四十年后踏入无相境界,震惊天下,这才显出名声来,其一生只是独自修行,从未听说传下弟子,你这消息却是从何得来?”
“说来也是运气,在下的师父少年时游历天下,无意间在一座大山中发现一处古迹,得到几句留言和一幅宝图,留言之人自称乃是宁封子的弟子,叫做尘,说自己学了宁封子全部的本领,连同训龙之术也都学全,可惜资质有限,没能修炼到无相境界,临死之前,特意将一身所学总结出来,留赠有缘,须要按照宝图寻找秘籍……”
韩良说得绘声绘色,无心婆婆也听得很有些紧张,见韩良顿了顿,不由追问道:“然后呢,令师可有将秘籍寻到?”
“家师费劲千辛万苦,二十多年找寻,终于有所收获,将秘籍找到,没想到却只是得了一本寻常可见的经书,完全不是什么宁封子所传的绝学,那个叫尘的家伙还特地在经书中留言,说是不喜世人贪婪,所以开了这么个玩笑,得经之人千万吸取教训,脚踏实地云云……”
“哦……”无心婆婆显得大为失望,又道:“说来说去,这和你看破真龙,连过转龙、困龙两阵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家师就是在依照那恶作剧的藏宝图,走遍天下找寻秘籍的途中,遇上一条真龙,当时因那真龙盘踞处乃是藏宝图中一个重要线索,家师进退维谷,在那处地方足足耗费了七年之久,这才忽然顿悟,领悟到和真龙共鸣之法,虽然最终无法将真龙擒获,却得以窥得那一处线索并且全身而退。在下之前看破外面那座龙门的奥秘,也是无意间用了师父所教的本领,才有收获,至于后面那座困龙阵,不瞒婆婆说,在下实无真正破解之法,只是用平生所学侥幸前进了一点,几乎就要无计可施了,正好婆婆您将阵法撤去。”
韩良这一番话纯粹是临时瞎编,在无心婆婆听来,自然也是不尽不实,大是不快,耐住性子道:“令师还真是绝顶聪明的人物,居然可以自行参悟出训龙之术,还能让你在老身的困龙法阵中支撑那么久,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本领,居然厉害如斯?”
“这个……”韩良面露难色道:“这个乃是师门之秘,却是说不得,还请婆婆见谅。”
“你放肆!”无心婆婆大怒,喝道:“说了一通破绽百出的鬼话来哄骗老身,你可是不想活了吗?”
“婆婆这话从何说起?”韩良显得不解之极,讶异道:“还请婆婆指出在下哪点说得不对。”
“你……”
无心婆婆明知道韩良所说不尽不实,真要她说出哪里不对,却是不能,因为她所知的一点畜养幼龙的本事也是别人传给她的,她自己绝无开创这等术法的能力,若说世间不存在能够自创训龙之术的经天纬地之才,那当年的天龙宁封子、大荒木道人、北溟剑帝又是从哪里来的?
“好,好你个燕十三,哈哈!”无心婆婆怒极反笑,倒把韩良笑得有些忐忑。
韩良本身见识有限,自从和尘建立联系之后,凡事都有个请教之人,现在尘忽然像消失了一般不声不响,要他自己想出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来,哪里能够?他所庆幸的是,无心婆婆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唤醒那幼龙所用的具体手段,自然也不知道元灵真晶的存在,否则便是他有舌绽莲花的本领也白搭,三十六计走为上。
“看来我说故事的本事果然不行……尘,尘,老家伙,在不在?准备跑路了,老太婆恐怕要动手了。”
韩良不停暗暗呼唤着尘的名字,这回终于得到了回音:“嘘,别喊,那老太婆修为不浅,你的一点底细早被她看得通透,好在《红尘经》中的万相归元法阵阻隔了经书的信息,不至于被发现,如此却也不能大意,毕竟你我交流存在精神的波动,一个不察就会出问题。她被大困龙阵困住,应该是打起了你的主意,想借你之力脱困,你放心应付她好了,该跑路的时候我不会犹豫的。”
尘急躁躁说完,旋即又没了声音,韩良听到大困龙阵这个名字,一时不得其解,只能暂且憋在心里,等应付了无心婆婆再说。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