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情。”姬玉霜探身进来,捉住姚绿绿的手,“好险。”她翻手一拂,那男人飞了出去,马车又恢复了原样,只有那只香炉少了一枚宝石,炉面上有个大喇喇的创口。丫鬟们把炉子抱出去,换上了新炉子,不一会,车厢里暖香缭绕。
此时,姬玉霜出去整顿车队,半刻后,也坐进这辆马车里。
“好许多了吗?”姬玉霜摸摸姚绿绿的手背,“还是这么凉。”她让人送来火灵石,从衣服上截了一段锦缎,包裹住火灵石。她把改装后的灵石往脸上贴了一会,塞进姚绿绿的手里。
姚绿绿握紧灵石,敛下目光。
姬玉霜笑了笑,问:“吓不吓?”
姚绿绿摇摇头,垂下脖子,缩进垫子里。垫子垒得很整齐,并没有占据车厢里太多空间。车厢里依旧宽阔,姚绿绿和姬玉霜并排坐在一起,之间还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姬玉霜往姚绿绿的背后塞了个垫子,让姚绿绿能够轻松地坐正身子,毫不费力地把目光对着她。她没有微笑,眸子晕染着微光。那浅淡的墨黑本该风流多情,一眼流连就叫人舍掉心肝。
“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姬玉霜低下头,认真思索,“她们告诉我,那人撞死了一匹踏云马,在牵引马匹的时候,又勒死了一匹踏云马。”
“幸好他不准备杀你。”她望向姚绿绿,笑道,“你知道吗,父亲做过一件错事。我等了结那件事等了三百年,努力练功,等得我成了元婴,等得我快要忘记,等得我不再怕。”
“你害怕呢?”她握住姚绿绿的手,掌心贴着姚绿绿的手背,却不敢太用力,“我记得小时候唯一一次见你,你聚不起灵气,被你娘痛骂,在树下罚跪,那时候我真高兴。”
她打量着姚绿绿的脸,等寂静过去。
“噗。”姬玉霜笑了又叹气,“看来你也不怕。”她靠到垫子上,松开握着姚绿绿的手,再笑道:“我把那人留在车队里了,由你来照顾他。”
话音刚落,姚绿绿弹起来,她一转头,正好看见新香炉。香炉顶上升着烟,烟朦朦胧胧,在车壁前摇曳,时而舒展,遮住一块青色的油彩;时而倾倒,遮住一块红色的油彩。姚绿绿缩回视线,本来抽象的图案却入了脑。这图案一点点清晰起来,展现出一只兽头。
兽头一青一红两半,青面柔和,红面凶猛。
她微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心跳,一会想起血色的睫毛,一会想起残缺的香炉。
“你想什么?”姬玉霜问,依旧握着她的手,“是在想翻倒的马车,还是……”
“那人好看。”
姬玉霜一怔,扑过去揉她的头。美丽的脸庞近在咫尺,她推开姬玉霜,窝在垫子上,闭紧眼睛。姬玉霜又笑起来,望向她,望向壁画上的兽头,叹了一口气。
姬玉霜的仙车是祖上传来下的,上古时候的遗物,日行千里,周身遍布十个大阵,虽然比寻常马车舒适太多,但是姬玉情是肉体凡,所以。姚绿绿一下车就吐得一泻千里。姬玉霜弄了灵辇给她,她不想再飘来飘去,马上拒绝了。
“不若让你妹妹先在外门休息。”
姚绿绿抬眼去看,随即弯下身子继续呕吐。
那人迎面走来,被一大群弟子簇拥着。他白衣飘飘,,眉梢浮着英气,嘴角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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