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萋几乎自封自闭地没有答应她妈的要求, 第二天就又上了文珈罗的车, 驶往她们自己的小窝。
文珈罗在和徐时萋例行的短信中得知了王媛的提议,她立即就想到了她妈的态度,突然之间就冲动地想带着徐时萋远走高飞。还只是这样而已, 大人们就已经凭着本能要拆散她俩,如果将来突然事发, 到底会变成怎样的动荡。
来接徐时萋的时候,文珈罗也是本能的对王媛有了些轻微的敌意, 她客气地道了别, 坐进车里伸手替徐时萋系好了安全带,才不慌不忙地离开。
王媛目送车子远去,心情越发复杂。看着文珈罗给女儿系安全带时十分仔细, 检查再三, 透着毫不遮掩的亲密,连那看女儿的目光都像会胶着在一起似的坚定。她不由回想起那天送文珈罗时那帽子手套的眼熟, 不禁有股寒凉之意从脚底一路爬升, 清晰到能听见心脏被冻起来的恐怖声音。
王媛这夜完全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害得徐中达也不安稳。
“你怎么了,不好好睡觉?”
“你印象里,”王媛睁着眼睛发呆, “女儿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徐中达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咱们女儿还是挺洁身自好的。”
“有喜欢的人就不洁身自好了?”王媛白了他一眼,想着心里那诡异又寒凉的怀疑, 觉得一时和他这个大老爷们说不清楚,于是只好拱了拱他,“关灯,睡觉!”
第二天的时候,王媛还是觉得不妥,她临时决定要去看看女儿。
当然,不是立即就去,也许只是自己最近想得东西太多,想岔了路呢,这会儿女儿才刚刚离开,就去的话,也会惹起她们的怀疑吧。
过了两天,王媛终于按捺不住了,拎了包赶去坐车。
她手里是有地址的,当初文珈罗为了让她们安心,留了地址说是欢迎去玩。但王媛没想到辗转找到这个很偏远的小区时,自己被拦在了铁门外。
把地址交给年轻的保安,那保安也只是摇摇头,动手打了电话。
文珈罗上班去了,只有徐时萋在,可视电话里,她看到她妈突然就冒出了个头,吓得心脏都差点蹦了出来。
点头挂了电话后,徐时萋手忙脚乱地在各屋子里转了一遍。好在今天太阳很大,她把她们床上的被子拿出来晒了,正好要换再薄一点的。而原计划她住的客房看起来更像是书房,不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无论毛巾还是牙刷一类的东西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坚持不用情侣套装,所以倒没有藏换的必要――这么看来,这里好像随时准备临检一样。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把突袭的老妈接上了楼,徐时萋端茶倒水,还忙着写纸条。
妈,你怎么想到要来?
王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房子,随意地四处看着:“也没有了,我看你没带什么衣服过来,天又开始变热了,就给你带了几件过来。”
徐时萋跟在她身后,战战兢兢的,但又不敢表露出来。而不说话则也是有好处的,语气无需去控制,沉默也可以找到理由。
不过一会儿屋子就逛完了。大体上王媛没看到有什么让自己心惊的东西,但她又迟迟挥之不去心里的极度异样感觉,就又在安了床的两间卧室里转了转。
“她这儿是挺小的。”王媛最后说,“万一她有什么朋友来,不会不太方便吗?”
她说得其实并不含蓄,但徐时萋只能装傻。
有朋友也是坐不下的,一般会在外面见面。哦,她和几个人合开了家酒吧,生意不错。
王媛皱了皱眉:“她那样的家世,还要抛头露面吗,其实我也想不通她什么日子不好过,干嘛要来做个小公务员。”她顿了顿,“像宝华,结婚生孩子,就可以了嘛。”
徐时萋没有动笔,只是笑了笑。明摆着这是人家的事,不好过问。
王媛见她不急不恼,就有些气馁了,又坐了一会儿,才好笑于自己怎么会坐在这里。
“算了,我回去了。”王媛甩了甩头,站起来。
玩几天再走吧,我可以和你睡一间。
王媛摇了摇头:“店里还有生意要做。”
徐时萋见状只好和她一起下楼,将她送到车站去坐车。
“你再考虑一下妈妈说的话。”王媛走前拉着她的手,“别给人家太多负担,那样自己其实也压得会不好受。本来是让你放松的,别给弄巧成拙了。”
徐时萋抱了她一下。
我会好的。
王媛紧盯着她的口型,眼眶微湿,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她的淡定:“妈知道。”
下午文珈罗回来得知后,嘴巴张得老大,徐时萋笑着塞了一个草莓在她口里。
赶紧吞下了草莓,文珈罗拉着徐时萋忙问:“她怎么来了,说了什么事吗?”
徐时萋拉开衣橱,文珈罗严肃地看着那些衣服:“你觉得她真的只是送衣服来的吗?”
徐时萋耸了耸肩,把她推出卧室,天大地大,时间一到,吃晚饭最大。
吃到一半,文珈罗才老实说:“我有在你妈面前故意装作和你很亲热。”
只是故意吗?徐时萋横着眼看她,似笑非笑。
“好吧,不是故意,是有意。”文珈罗也笑,见徐时萋没有皱眉丢筷子不高兴,就安心地接着吃饭。
因为徐时萋拿着筷子不方便写字的原因,她们吃饭的时候其实很少说话的。但今天这饭又吃得特别的平静,未来是已经想好了的,哪怕暴风雨的前奏已经来临,也只有面对而已。
然而平静果然只是暴风雨的前奏,但文珈罗在看到那本书之前,并没有想到这是一场冰冷的寒风苦雨,并且,与旁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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