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看能不能撤掉牧师的头衔再作打算好不好?”我讨好的说。
“如果不能呢?”他眯着眼睛问。
“总会,有办法的。”我小声说。
“我对阁下的死心眼有了更深一层的体会,请恕我失礼,今天我要先行告辞了,我怕我的修养不足以制衡内心的骚动。冲动之下,我也许会直接把您丢上床,对您做我十几岁时就在梦里对您做过的事情。”他上上下下打量我,眼神有些情|欲的意味。
我伸手撑住额头,无奈的说:“我对阁下脑海里的那些打算不感兴趣,您想采取强硬的手段也要看看对象,别忘了,我可是个剑术高手。”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您也别忘了,您的剑术都是我教的。”他穿上披风,抓住我的后脑勺,恨恨的吻了我一下,然后才离开了房间。
可是,他当天晚上又急匆匆来找我。
“我们要提前启程了,亚当。”他焦急的说:“天花在港口出现了,也许会蔓延,到时候就走不成了。”
“可如果天花病人带上船不是更可怕?”
“我们会在港湾里徘徊几天,先离开印度再说,等到了非洲就好了。”
于是,我迅速收拾起行李,在第二天早上随他去了港口。
临行前我向科尔牧师告别,并请他给我们一同回国。
科尔牧师却拒绝了:“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这里就像我的家,我已经离不开她了。我祝你一路顺风,孩子。”
我很感激科尔牧师,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仁慈友善,教给我很多东西。我希望将来能成为一个像他那样宽大慈爱的人,然后尽力帮助他人。
在温暖的热带季风下,我们坐上了货船。
这是爱德华的船队,船上都是他的船员,因为疫病爆发后,只拘束在船坞行动,所以还没有感染天花的迹象。
在海上航行了十多天后,大家终于放下心来了,因为总算是逃离了死亡的笼罩。
海上的日子很枯燥,除了待在房间里,就是面对茫茫无际的天空和大海。
爱德华最初还四处巡视船员们的身体情况,唯恐带上船的人中有天花潜伏,发现大家都很安稳后,他就开始腻在我房间里不肯离去。
“你不能一天到晚留在这里,别人会说闲话的。”我对他说。
“上帝那套在船上可说不通,船员在船上打发时间的法子多的是,你想见识见识吗?”
多年的航海生活带给爱德华巨大的转变,他的举手投足虽然依旧谨慎有礼,待人接物也亲切温和,可面对船员时却非常威严,许多人在他面前战战兢兢。
想来控制这样大的船队不是简单的事情,满船都是野性难驯的男人,喝酒打架是常事,如果不能震慑住他们,恐怕船队早就解散了。
我干咳了一声说:“我在房间里看书就能解闷了,不需要知道。”
“哦?看这本被你翻过上百次的圣经吗?”爱德华晃了晃手里的书说。
“书都是常读常新。”
“何必辩解,我知道你也很无聊。我们来玩点有趣的怎么样?”他掏出一副牌说。
“好吧,我们可以边喝酒边玩牌。”我还以为他又耍什么鬼心眼,原来不过是打牌。
我们坐在桌前,我给彼此倒上酒,爱德华分牌。
“像往常一样加点赌注,我们来赌点新鲜的东西,你知道‘剥猪猡’吗?”
“那是什么?一种新的打牌方式?”我点了点手里的牌说,今天的牌运不错,我心里想。
“当然不是,船员们经常凑在一块儿玩,就是一种赌注,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直到第一个人脱光为止。”他说。
我的手一顿,挑眉看向爱德华。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紧紧盯着我说:“别对我这么防备,我会觉得很受伤的,何况我还给你机会让你维护尊严。”
“这……不太合适……”我犹豫的说。
“只是个游戏,我又没有别的企图,而且说不定是你围观我的窘态。”他低声引诱道。
我看了看手里的一把好牌,心想试试也没关系,少年时,他跟我打牌总是输多赢少。
“好吧。”我率先丢了张牌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