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会去看。”尹天凉擦完了,不敢用袖子遮着,怕把那水泡磨破了:“茶水弄好了?”
“好了,我替你送去吧。”那人说道。
鉴于她的手这样残疾了尹天凉点点头,于是一前一后往营帐走来。
“唉,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第一次见你?哦,对了,我叫黄元。”那人说道。
“干什么?你要赔我医药费?不用了,死不了人。”尹天凉说道。她再咋说也是有夫之妇,这年头可得注意点别整出绯闻来。
“那你到底叫什么啊?”黄元又问道。
“梁天尹。”尹天凉说道。
“你是陆郡王的书童?”黄元又问。
尹天凉点点头,这孩子是不是军中憋得,话咋这么多?赶上好奇宝宝了。
我不是书童,我是他合法同居者。
说着话已到了大帐前,尹天凉自他手里端过茶水,不小心碰着水泡尹天凉一龇牙。
“小尹,你小心点啊,没事……吧?”之所以隔了个分隔符是因为帐子门帘被撩开,走出了一干人,其中就有陆君则和尹天凌。
“动作怎么那么慢,你是去茶山采茶了?”尹天凌笑着问道。
真是无风也要煽风点火的家伙。
“大将军,不是小尹的错,是我不小心撞到他,烫伤了他的手……”黄元忙说道。
哥们,算你义气。
要喝茶的人都走光了,回到帐子里的就他们三人,尹天凉手上的托盘早被尹天凌拿着放到一边了,不过这水仙一点自觉也没有,愣是歪在一边自斟自饮在喝得欢畅。
“烫得可严重?手给我看看。”陆君则说道。
尹天凉差点绝倒,兄台,你不会没看到水仙在一边看好戏吧?这等亲密兼私密的小事咱不能私下里说吗?
“手!”陆君则倒是伸了手出来,尹天凉只得也伸了手出去被他轻轻接住:“还疼?”
“不那么疼了,用冷水冲过,也擦了麻油,一会儿让香珠帮我把水泡挑开放了水就没事了。”尹天凉说道,不会背唐诗宋词能咋滴?有常识也很重要地。
“一会儿让大夫来看看。”陆君则松了她的手:“子季,你该回了。”
“喂,这于公我是大将军,于私我是你大舅子,你怎么能对我下逐客令?再说我妹子烫伤了做兄长的也该问问不是?你说是不是凉儿?”尹天凌忽而问她。
“烫伤了而已,也不疼了,没什么大事的,哥。”尹天凉说道。就直接说你要看人家暧昧戏不就得了?脸皮够厚的。
“看看,还是我妹子会说话,那好吧,既然没事,我就回去睡了。”尹天凌一仰头喝了那最后一口茶,慢悠悠起身:“凉儿啊,手要包扎一下,别乱碰,不小心碰着了要是感染便不好了。”
再调侃我我就不小心碰你脸上了,亲哥。
尹天凌撩开帘子走了,剩下两人大小眼。
陆君则倒是没让传啥军医,自己捣鼓一番从他帐子一角的箱子里翻出了针和药以及纱布,将那针在烛火上烤过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水泡扎开了,等那水都流出来便拿干净的纱布轻拭了一下,等手背干了些又撒了些细白的粉末然后包扎起来,干净利落,堪比专业。
“这几日别碰了水,有事便叫丫环。”陆君则说道,见尹天凉没啥动静又问:“很疼?”
“有点儿。没想到你还会包扎伤口啊?”尹天凉问道。如果顺便会做饭洗衣生孩子多好。
“上过战场的人这些都应该会,没有条件的时候可以自己保命。”陆君则说道。
看看人家的觉悟!
外面吹起了号角,是到休息的时候了,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手缠着倒是不那么疼了,不过做起事来便有些不利索,比如――解带子和扣子,偏生陆君则这几件袍子暗扣和带子又多,尹天凉费劲解了两个想想便放弃,算了算了,反正是行军中和衣而睡算了。正待把那两个带子重新系上却见陆君则对她伸出了手。
“哦哦,穿这么多衣服睡很是难受,不如为夫帮你。”陆君则说道。
“没事,反正明天早上还要再系一遍。”尹天凉说道。
“明天早上不是还有为夫。”陆君则说着话儿手里也没闲着,终于将那些个带子扣子都解开了,尹天凉被剥得只剩下中衣。这时候要是有人进来估计会以为她是娈童他是龙阳。
其实,尹天凉挺想看看若真有人进来他是啥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