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冽带着伽蓝走出喧闹的会场没多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从警市厅打来的,王局长问他现在可否拘捕杀害李贸妻女的嫌疑犯――范盈盈。
徐冽客气地和他寒暄了几句,才淡淡道:“王局长,劳烦你再等三天。”
王局长有些不明白地问:“徐总为什么还要容她逍遥三天?”
“逍遥?”徐冽只笑得云淡风轻,“对现在如过街老鼠般的她来说,什么叫逍遥?”
王局长顿了会,恍然大悟:“那么就照徐总的意思吧。对了,替我向徐老大问好。”
徐冽客气有礼地应是,道了再见。挂下电话,才发现他身边的伽蓝仍在怔怔发着呆,木木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像是被抽空了灵魂。
徐冽有些心疼,揉了揉她冰凉的小脸,滑腻的触感让他留恋:“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伽蓝应了句,避开他的碰触,又发了会呆,才低声道:“只是从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眼前飞过。”
徐冽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一遍遍抚着她微卷的柔顺头发,仿佛要抚平她的痛。
伽蓝的声音还是平静地没有一丝起伏,可是话语中的苍凉却让徐冽禁不住心酸:“徐冽,一切都过去了吗?那个会为了我被误算的成绩和老师大吵,那个挡在我前面和欺负我的女生对骂,那个说要和我们同时结婚的盈盈,都过去了吗?为什么我总觉得近在眼前,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
徐冽无言,只是更紧地抱住她。失去记忆的伽蓝仿佛在一夕之间少了洞悉人心的睿智和看透世情的冷漠,却多了几分单纯的善良和脆弱。徐冽其实更爱这样的伽蓝,明眸如水般清澈,喜怒都摆在脸上,柔弱中不失坚强,让他既钦佩又想揉在怀中时时刻刻保护。尤其,尤其她竟忘了那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仿佛曾经匪夷所思的经历真的只是梦一场,梦醒了,她还是他徐冽的妻子,只爱他一人。
所以,徐冽无疑是庆幸的,庆幸那场让伽蓝遗忘一切的失忆,庆幸她的重见光明。
可是很快,徐冽就发现他错了。伽蓝还是从前的伽蓝,一样的面貌,一样的声音,一样的眼睛,可是她的体内仿佛少了什么东西,不再完整。伽蓝看着他时,偶尔也会有异样的情愫,偶尔也会因感动而眸光温柔如水,可是却再没有了从前深挚的爱恋。
她时常迷茫着,彷徨着,对自己的感情不知所措,可是却一次又一次坚定地拒绝自己。那种仿佛本能般坚定不加犹豫的拒绝让徐冽原本笃定的心情开始动摇,开始惊惶不安。他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原因,那个在另一个世界他甚至未见过一面的男子――风亦寒,即便已经被伽蓝遗忘,却还是横亘在他们之间,如天堑,永远无法逾越。
之后的几天,上怀市暗潮汹涌,皇朝集团一本涉嫌走私、洗黑钱的暗帐被匿名人士递到市公安局。本就因凌云和徐天合力追击焦头烂额的皇朝根本无力应付这惊天的突变,股市剧烈动荡,人心惶惶不安。
八月五日,徐天现任总裁徐冽与皇朝董事邵峰密谈,第二天,皇朝对外沉痛宣布终于揪出公司中违法乱纪的内奸,竟是邵峰已改名换姓归入邵家族谱的表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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