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晚上留在沈屹西那里了, 给阿释打了通不回去的电话。
阿释听了她的声音后在电话里头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说她这声儿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怎么还跟人搞唱歌的似的鼻音百转千回。
阿释说这话的时候沈屹西就在旁边,她嗓门又大,一两米远都能听见她在讲什么。
路无坷被说的这番话落进了沈屹西耳朵里, 他靠在浴室门口笑得肩膀微抖。
路无坷视线从他身上收了回来, 跟阿释说自己没有感冒。阿释这话痨不可能这么快结束这通电话, 又抓着她聊了几句才罢休。
电话挂了后沈屹西还在那儿瞧着她,笑得不怀好意:“哼两句来听听?”
路无坷坐在床边上,抓过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就不。”
沈屹西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 从门边儿上起身拎着枕头走了过去。
他把那枕头扔回床上,俯身两手撑在她身侧, 去含她的唇。
路无坷也去亲他,自然而然被他弄倒在床上。
沈屹西指尖挑开摸进去,跟她说:“不唱也行, 叫几声来听听。”
衣料下起伏, 他揉捏她, 路无坷一点儿也不扭捏,微抬上身顺势让他松开。
她环上他脖子, 故意装傻:“沈屹西。”
沈屹西啧了声:“我让你叫我名儿了?”
“对啊, 你让我叫你。”
沈屹西笑了:“好学生你这阅读理解做得不太行啊, 得这样。”
他这人什么损招都干得出来, 路无坷一个没留意就被他弄出了声儿。
他在她身上直笑, 还嫌不够, 捧着俯身轻咬。
这儿房门一关,楼下酒吧那震耳欲聋的魔音跟蒙了层膜似的,隐隐约约的。
沈屹西诱哄她:“这儿隔音好,叫大点儿声。”
楼下歌舞换了又换。
人影面对面,腿上纤细腰肢被揽着。
路无坷颊边贴了几缕湿发,床单褶皱含情。
沈屹西被她磨得不行,亲着她颈侧,嗓音嘶哑:“路无坷。”
“从国外回来那会儿就不怕我人压根没等你?”
路无坷声音被他撞碎,还带着点哭腔,挠人般晃在这房里。
她微张眸:“你不会。”
沈屹西笑了,吻一直往上,磨着她唇角:“就这么自信?”
路无坷眼睛里一层透亮澄澈的水光,抱着沈屹西的脖子看着他。
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没有夸大也没有谦虚,像只是单单在阐述一个事实。
“因为你只要我。”
路无坷被这个面对面的姿势缠得眼角绯红,腰肢往后昂。
学过跳舞的就是不一样,沈屹西顺势含上了雪白。
他笑声有点闷:“路无坷,给点儿面子行不?”
像沈屹西这类公子哥,钟情这词儿压根安不到他们身上,身边的女朋友基本上都是一个接一个。
路无坷当然也清楚换以前沈屹西浑得不行那会儿,就他这性子对什么一辈子就一个人的话虽然不至于嗤之以鼻,但肯定也不怎么信。
可她却很坚定地知道,沈屹西会等她回来。
就像沈屹西不去找她也知道她会回来一样。
他们不过是在这每个人看似都活得很明白的世界里碰撞,然后很俗套地惦记上了那么一个人。
五年,将近两千个日头,他们之间半点儿热情也没被消磨。
在认识路无坷之前,沈屹西也确实没和谁这么认真谈过感情,更不用说想什么以后。
路无坷这人和别人不太一样,她身上有的那些东西没人像她,明明瞧着娇娇弱弱的,骨头却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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