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平时她洗脸的时候,古扉都会凑过来,边看边学她的动作,今儿全程心不在焉。
花溪知道他的心思,没放他出去,只捏了捏他的脸道,“去逮两条鱼上来,今天蒸鱼吃。”
逮鱼的乐趣不亚于下雪,古扉郁闷的心情登时消散,撸起袖子风风火火去了。
花溪在后头喊他,“别把衣裳弄湿了。”
古扉‘哎’了一声答应着。
能不能做到就说不准了,他每次都是答应的好好的,然后做的一塌糊涂。
比如让他去刷碗,把自己浑身弄得湿透透的,差点感冒。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多洗几次就好了。
古扉去逮鱼,花溪准备杀鱼的工具,养了那么久,杀掉还有些舍不得,不过养来不就是为了吃吗?
下手狠一点便是。
花溪在磨刀,力求一刀致命,不给鱼痛苦,水盆也准备好了,就差古扉的鱼。
她这边刀磨好,古扉那边鱼还没逮来,花溪提着刀过去,发现他已经很努力了,是鱼太狡猾,逮不着。
花溪把他挤去一边,自己来,她的手稳,又快又准,一下就逮着了。
古扉瞪大了眼看着,一脸佩服。
花溪把鱼给他,让他先拿着,他手忙脚乱接住,鱼一跳,吓的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在菜地里。
这胆子以后怎么当帝王?
连条鱼都怕可不行,越怕,花溪便越是让他拿,衣裳弄脏了可以洗,但是胆子不练,以后还是这么胆小。
另一条鱼逮上来之后也交给他,古扉闭着眼睛硬抱着,死死摁在怀里。
还好花溪有先见之明,在他袄的外头套了一件罩衣。
类似于单衣,自然也是她的,自从她的衣裳给古扉穿之后,上面总会有奇奇怪怪的痕迹,有些是洗不掉的。
花溪安慰自己,这是要换新衣裳的节奏,不妨事。
况且被他穿出痕迹的衣裳,不会浪费,继续给他穿,他也不在乎上面有什么东西,越穿痕迹越多。
都是些饭菜掉上去之后弄的,和跑去乱七八糟的地方,钻来钻去蹭的,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也不好阻止他,随他去吧。
第一次养娃,没有经验,怕阻止了会限制他的想象力和探知欲,不阻止就只能这样了。
花溪带着他去水井边杀鱼,古扉吓到了,一边看,一边说她是坏花溪。
说了好几次,他每次有意见的时候都这样,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杀鱼,心生不忍,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好翻来覆去的说‘坏花溪’。
花溪将鱼内脏抠出来,“这叫残忍。”
古扉跺跺脚,“坏花溪,残忍。”
花溪在清理鱼身里头黑色的膜,这个不撕下来鱼肉是苦的,“手放在我肩上。”
“干嘛?”古扉嘴上不解问话,脚下倒是十分诚实,已经走了过去,手扶在花溪肩上。
花溪心念一动,与他一道出了空间,“去玩吧,找你明生哥哥也成。”
与其留他在这一个劲的说她‘坏’,‘残忍’,不如让他出去玩,她这里清净清净。
小孩子心性,古扉一听说玩,一双眼都亮了,“那我出去了?”
边说边试探性的朝外走。
花溪没阻止,“去吧,走慢点,别摔着了。”
“嗯。”
古扉愉快的跑没影了。
他每次都这样,所以花溪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叮嘱。
倒也不烦,大概已经成习惯了吧?
古扉出去后没关门,外面下的很大,风也不小,雪花被风吹进里头,花溪这个位置伸出手,还能接着一两片,凉凉的,真好。
她喜欢下雪,不亚于古扉。
尤其喜欢外面下雪,自己在屋里烤手的感觉,可惜要节约柴火,不能那么奢侈。
古扉一个人踩着雪,玩了一会儿,被明生叫了过去。
明生最近有事,来的都很晚,难得早了一回,也没早过古扉,他来的时候古扉已经在了。
扒着门缝,仰起粉琢玉雕的小脸问他,“怎么了?”
明生来晚,最不愿的是古扉,毕竟他每天起得都很早,花溪那边还要睡,他一个人太无聊,有明生陪着就不会。
俩人可以聊聊天,一起看话本,明生最近天天给他带话本。
是他自己买来给自己看的,暂时借给他,花溪说这样的可以收,好好保存,看完还给他便是。
明生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猜猜这个是什么?”
他最近忙来忙去,都是为了这个,这玩意儿可不简单,麻烦着呢,着实废了些功夫。
古扉蹙眉,“花溪说不能再收你的东西了。”
很明显,不可能只是让他看看,这东西是给他的。
“不是买的。”明生拆开油纸包给他看,“自己做的。”
泛黄的油纸包里是几块绿豆糕,还热乎着,散发着淡淡的绿豆香和奶味。
古扉眨眨眼,“真的吗?”
“嗯。”明生肯定道。
古扉有些不解,“是你做的吗?”
“嗯。”确实是他做的。
好几遍才出了这么一锅完整的。
古扉更加疑惑了,“你怎么会做这个?”
好奇怪啊,花溪说她都不会的,为什么明生会?
明生咳嗽一声,视线朝左上角望去,“大概是我有天赋,无师自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陪家人,只有一更,大家看完这个就去睡吧,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