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文走出办公室,外面天色已黑,她踏过办公楼外的阶梯,夜色弥漫的校园里她刚走两步,却觉察附近视乎有,她扭头竟望见楼梯旁的莫景川。≧≦
深沉的夜色如同一张柔软的网,轻盖所有建筑上,朦胧的月色稍有些微光,莫景川走出黑暗的阴影,他手指一弹,指间的香烟抛出很远的距离。
路灯晕黄的光线洒他们身上,周围静得简直能听见树叶沙沙作响,“下班了?”他的明知故问更显出自己的尴尬。
“嗯。”秦晓文喉间发出低低一声。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路灯和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跟元媛分手了。”
秦晓文的心微微一颤,却淡然自若的说:“是吗?”
“晓文……”莫景川进了一步。
秦晓文下意识后退,她头也不抬,低声的问:“该不会,不会是因为吧?”
莫景川喘了口气,“以为能什么都忘了,娶一个姑娘好好生活,但一见到……”
“还是因为?”秦晓文的呼吸渐渐紊乱。
“晓文,这么多年了,是真的想弥补。”
秦晓文一对如水光明绕的眸子望向他,“弥补什么?”
莫景川欲言又止,他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刚到唇边的话,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弥补十七岁跟表白受的打击?”秦晓文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苍凉而无力。
莫景川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不是,只是想以后由来照顾。≧≦”
“照顾?”秦晓文冷笑的声音更大了,“是残了还是有病,需要来照顾?他妈的早干嘛去了!十七岁那年怎么跟说的?”
“晓文,当初那么说是因为……”莫景川伸手去抓秦晓文,秦晓文却猛然甩开他,她浑身不住的发抖,“因为狗屎!全他妈的都是狗屎!什么很喜欢,但不能喜欢,见鬼去吧!”
莫景川的心骤然一紧,她眼中的疏离令他从心底生出无尽的寒意,“晓文,这整件事……”
秦晓文捂住耳朵不愿再听他说话,莫景川的一颗心不断下坠,坠入失望的谷底,“走吧,不想再看见,分手也好,恋爱也好,的死活跟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晓文的眼泪哗哗涌出来,莫景川反倒冷静的放开她,“好,的死活,都跟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
他说着话,夜色里双眼如同一口长满浮萍的枯井,彻底绝望了。
嘀,尖锐的车喇叭声,打破两间的宁静,车前灯刺眼的光线照秦晓文眼前。
秦晓文和莫景川皆诧异得望着车内的晏阳召,他冷漠的盯着莫景川,黑暗中的他如同一只伺机觅食的野豹,乌黑的双眸染满了未知的愤怒。
秦晓文坐上晏阳召的车子,她很安静的待副驾驶座上,生怕会触到晏阳召任何一根敏感的神经。
“那,是,朋友,普通朋友。”秦晓文深埋着头,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晏阳召瞥了眼车外身着军装的莫景川,他没说话,只是开车带秦晓文离开。他的眉毛微微皱起,一双漆黑的眼睛令捉摸不定。
晏阳召没有任何要质问的意思,只是冷冷的岔开话题,“下个月要外派到国外,跟一起。”
秦晓文耳边只是嗡嗡作响,对晏阳召的话,她一句也未听进去。
她模糊泪光里的莫景川遥远而陌生,从前的一切轰然倒塌,她十七岁的爱恋一去不复返。
也许有时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诠释了不堪一击的爱情。
而他们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时间的距离,地理的距离,成长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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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会选莫景川。≧≦”丁寂秋坐沙发上,递给秦晓文一杯热水。
秦晓文摇摇头,“但那时候他那么狠心拒绝了。”
“傻瓜,事情都过去多久了,十七岁,那时候们懂什么?也许他觉得不能给完整的幸福,或者是对们之间的感情恐惧。过去他也许只是说说,但现他行动了,为什么还不接受?”丁寂秋握住秦晓文冰冷的双手。
“可总觉得,是害他和元媛分手了,不行,这太坏了,根本就是小三,毁了家的感情,还去跟他谈恋爱,太没道德了。”秦晓文使劲摇着头。
“就算是害得他们分手了,还不去和他谈恋爱,让他白付出代价,这不是更坏?”丁寂秋试图扭转秦晓文的逻辑。
“趁着年轻就该不顾一切的去爱,难道要等到满脸皱纹的时候,再后悔这段感情?”丁寂秋继续说。
“趁着年轻就该不顾一切的去爱?”秦晓文慢慢品味着这句话,“这话谁说的?”
丁寂秋的眼睛渐渐暗淡,缓缓吐出两个字,“邱泉。”
秦晓文立刻后悔方才的问题,陆玖渊的房间里却响起声音,“要是秦晓文,肯定选晏阳召,们没听说过如果同时喜欢上两个,那就和第二个一起,因为若真心爱一个,心里是不会容下第二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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