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抓越紧,秦晓文挣扎起来,“一点也不喜欢!从始至终心里只有莫景川!”
哪怕是虚与委蛇的欺骗,他宁可她骗他,也想将她留身边。
但她现却承认了,她真的,只是将他当做一团棉花,来填补心底空洞的棉花。
一旦心里燃烧起熊熊大火,她就再也不需要那柔软的棉花了。
晏阳召感觉胸腔不断萎缩,仿佛左心房有把匕首,使劲而又缓缓的剜着,恨不得将他的整颗心都挖出来。
“再说一遍!”晏阳召忽然挥起手,秦晓文仰起脸望向他,“怎么,还要打?打吧,打完以后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晏阳召看着倔强的她,他举起的手却迟迟无法落下,如果只是一巴掌能毁了所有的关系也好,可他知道,打她会比打自己还痛苦,他怎么舍得动她分毫。
“不打是吧,不打就让开!”秦晓文用力去推晏阳召。
晏阳召的身体向后一退,口袋里忽然掉出个黑盒子,小巧的盒子滚落地板上,由于撞击啪一下打开了,里面竟躺着一枚耀眼的钻戒。
秦晓文脸上先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徘红,她茫然得盯着那枚精致的戒指,它静默的躺黑丝绒的盒子里,闪动出刺眼的光芒。
“……”秦晓文一阵惊悸,她没想到晏阳召会有向她求婚的念头,她只是大脑一片空白。
晏阳召异常镇定,至少他外表看起来冷静得可怕,他捡起落地上的盒子,掏出钻戒朝秦晓文的手上套,“戴上!”
“不!”秦晓文想往回抽手,但晏阳召的力气太大,他死死拽住她的手,硬将钻戒套上她的无名指。
戒指似乎有点小,秦晓文的手被晏阳召握得几乎快断了,“放手,不戴!”任凭秦晓文怎样喊叫,晏阳召都充耳不闻,他直勾勾得盯着那枚戒指,直到它顺利固定秦晓文的指上。
“不要!”秦晓文试图去拔戒指,晏阳召却忽然将她按倒床上,他一只手从后面掐住她的脖子,死死将她往床上按,秦晓文被他的腿压住,疼得嗓子发不出声音,只是手脚无济于事的乱动。
晏阳召伸手一把扯烂她内搭的雪纺裙,就像发泄着什么痛恨和怨怒,他整个都失去了控制,秦晓文闭上眼睛,痛苦得呻|吟着,她双手紧紧攥着床单哭泣着抽搐着。
晏阳召从后面狠狠进入,他吻秦晓文光滑的肩膀上,那吻简直就像恶狠狠的啃啮,秦晓文被他从背后压着,痛得哭不出声,只是眼泪吧嗒吧嗒掉床单上。
他的动作很激烈,手死死按她后颈上,有几缕头发缠了上来,又冷又腻,如同一条条吐着舌头的小蛇,他听得很清楚,她低声哭泣,戒指勒她的手指上,她的指尖几乎要抓破床单陷入其中,他粗嘎沉重的鼻息喘息着。
他看着身下的秦晓文,心里有种无可救药的绝望。
哪怕这是场梦,他还是不愿放手。
他那样渴望她,那样不甘心!
如同饮鸩止渴般,哪怕她是杯毒酒,他还是无法抑制的想去饮。
晏阳召盯着她手上的那枚钻戒,熠熠闪光,简直耀得眼睛都花了。
她显然很疼,白皙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晏阳召心里像被掏空似的难受,他的手慢慢滑过她的皮肤,他知道以后再也无法得到她的馨软了,他所有的强迫都会化为乌有。
晏阳召忽然从她身体里抽离,他松开手略整理下衣服,竟毫不停留得摔门而去,甚至连看也不曾看秦晓文一眼。
门嘭的一声狠狠被合上,没有了他的压力,秦晓文噗通一下从床边掉了下来,她虚脱的瘫地上,修长的秀发倾泻冰凉的地板上,满眼只能看见令晕眩的天花板。
他走了,终于走了。
秦晓文觉得脸上好像有什么蠕动,她伸手去摸竟是一滴泪。
怎么哭了,他走了,有什么好哭的。
秦晓文自嘲的躺地板上笑,但眼泪却止不住的顺着她的脸庞,嘀嘀嗒嗒落地板上。
晏阳召走夜晚萧凉的街道上,天有点冷,风有点大,他一个走着,经过路灯下早已废弃的电话亭时,他停了脚步,路灯昏黄的光洒破旧的电话亭玻璃上,他想起,有晚送秦晓文回家,寒风呼呼的刮着,“又快到冻手冻脚,还没疼的季节了。”秦晓文一双晶晶的眼睛望着路的尽头,“觉得找男朋友,就是不想冬天一个走路回家。”
听到她这句话时,晏阳召的心一阵颤动,他紧张又害怕的伸出手,紧紧攥住她试图挣扎的手。
他想陪她,不让她冬天一个走路回家。
晏阳召觉得脸颊有点凉,他仰起头才发现,下雪了。
今天是农历的大雪,昏黄的路灯下,天空飘下片片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