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酒馆里隐约传出的微弱的惨叫声,白发老头脸上也不禁是一脸肉痛之色,要知道,进去的这些人在他的组织里算不上什么顶级的,但也使一流的,平日里的几十次任务可能都不会死一个人,而这次在讨伐一个外乡暴徒的行动中,却遭遇了滑铁卢一般,死伤殆尽,全军覆没。
想到这里,瞠目首领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声音也不复之前的充满笑意,脸色难看的看了看同样脸色沉重却没有做任何反应的“青树”和“饆饠”的首领,闷哼一声,脸色愈发难看,他扭过头,看向了自家队伍。
“第二队,上!”
听着自家首领这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说冷酷的话语,瞠目的队员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自家首领平日里的积威占了上风,抱着侥幸活下来就能得到首领重用心思的队员们,咬了咬牙,低低的一声怒吼,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然后一往无前的冲了进去,一时间,气氛竟有些悲壮。
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下冲进去,老头稍加思索,面色阴郁的看向身旁站立的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声音却是比刚才要柔和许多。
“黑子,你去跟在他们后面,注意别暴露,观察到那个暴徒的行动后就立刻出来,务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明白了吗?”
听着老大的话语,黑衣人没有做声,只是沉默着点点头,随机身影化为一道虚影隐入黑暗之中。
看着转眼间就消失无踪的黑衣人,青树首领和饆饠首领面色有些惊愕,他们可从来不知道瞠目里还有如此擅长潜行之人,心思电转间,两位首领皆是不约而同的沉下心神,尝试着感知寻找这黑衣人的踪迹,却是一无所得。
酒馆里,这只瞠目小队却是比上一支要谨慎许多,没有分散,所有队员都是紧紧的贴在一起行走着,浑身的魂力也都在时刻运转着,一手魂技就已经含而不发,小心提防着哈尔斯的袭击。
一个板寸头青年站在队伍靠后的位置,手里握着两把黑色哑光匕首,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的他,却突然感到有水滴到了自己肩膀上,突如其来的冰凉感让他不禁低声惊呼吸引的一众队员都面色紧张的看向了他的位置。
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出现在板寸头身周,愈发浓郁。
停下脚步,板寸头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抹上了肩头的液体,液体有些粘稠,也让他感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强迫着自己不去想那种东西,板寸头将手指伸到身前,借着魂环的微弱光芒查看着,一眼望去,便是被惊得浑身冰凉,手脚发寒。
指尖上,一抹暗红色深深的刺痛了板寸头的眼睛,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甚至进入眼里,但他没有去擦拭,而是战栗着仰头看向头顶。
“我去!!”
“屮”
一声声被吓到走调的惊呼声响起,一抹寒意浮上了众人的心头。
眼神望去,数十具干枯发黑的尸体就那么被数十个晶莹剔透的似乎是冰做成的钩子洞穿了胸膛,就这么挂在天花板上,就好似,屠宰场里待宰的猪羊........
终于,这恐怖的一幕还是将瞠目队员们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打击的灰飞烟灭,队长平日里那浑厚低沉的声音此时却像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一样声音尖细。
“跑,跑,这他妈不是人呆的地方快走,劳资不待了!!”说完就毫不犹豫向来路跑去。
但,已经太晚了......
一抹如油一般浓稠的黑雾不知何时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脚下和身周,随着黑雾的蔓延,一股乏力感也随之出现在众人的身上,仿佛有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身上,瞠目队员浑身不住地颤抖,连行走也变得极其艰难。
一声低沉嘶哑的诡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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