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提了,不提了!您也收着点演!”
沈星染无奈地轻拍了拍玄澈的后背,触手一片濡湿。
她忙抬手放在灯下细瞧,是鲜血!
沈星染急急将玄澈转过身去,细看他后背。
玄澈后背衣服竟然湿透大半,只不过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衣,夜色之下,不细看根本看不分明。
当下除了他的上衣,但见背上好几处伤口崩裂,鲜血不止。估计是因为方才和仇皓轩动手之时动作太大。
这人竟一声不吭,忍到现在!
沈星染忍不住念叨,
“伤没好就不要逞强!你这恢复得也着实慢了些,照这速度,这‘同心引’几时才能解开呀?”
玄澈低着头,一声不吭地任他上药包扎。
他这副样子,沈星染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她嘴上嫌弃,手上却是轻柔,仔仔细细给玄澈处理好伤口,又找仇皓轩借了一件衣衫给他换上。
第二日一早,他们起来时,仇皓轩已将早饭做好。
用过饭,辞别老太太,仇皓轩带他们出了村子,转入一条秘径,七拐八拐,绕到了前山。
原来,他们昨晚住的村子隐身于嘉云山主峰之后的山坳中,四面环山,只得一条秘径通往前山。
秘径中还被仇皓轩设了阵法,寻常人根本无法通过。
山后是安静祥和、夜不闭户的桃源,山腹中藏着无数财宝,山前面才是真正的土匪山寨。
望着眼前把守森严的气派大殿,沈星染感叹道:“这才有点北方第一大土匪窝的样子嘛!阿牛哥!”
仇皓轩带着他俩进入山寨,一路上守卫森严、布防严密,完全不似普通土匪窝的一盘散沙。
如果说,昨夜沈星染还嫌这人完全不像传说中的嘉云山大寨主,今天这一路行来,已对他大为改观。
他把这山寨经营的,竟似一个纪律严明的军营。
到得议事大厅,仇皓轩招呼他们二人落座,屏退手下,问道,
“二位可否告知在下,为何要打探那批东西的下落?”
“粮草军饷事关重大,边关数万将士的性命皆系于此,我们自是要让它去到该去的地方。”沈星染正色道。
“仅此而已?”仇皓轩显然对她这一通冠冕堂皇的话心存疑虑。
玄澈也望着沈星染,想知道她这么关心这批粮饷的真实原因。
沈星染沉吟了片刻,
“我只能说,这批粮饷关系到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我一定要想方设法让它们回到该去的地方!”
“好!即是如此,那我便以实情相告!”仇皓轩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那批东西我根本未曾碰过!”
“但是,据官府的卷宗所载,那批粮饷是到了嘉云山地界之后失去踪迹的,押运的官兵共计837人,也尽数失踪。”
沈星染沉声道。
仇皓轩蹙着眉头摇头,“那批粮饷经过嘉云山之时,我早已勒令寨中兄弟一路放行,并未加以阻拦。”
“此事果然有蹊跷!这么说来,粮饷以及押送的队伍是在过了嘉云山地界之后失踪的?”
经过近些日子的查探,沈星染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思虑片刻道:
“听闻大当家治下的嘉云山,飞鸟不过,所有过路客商货物尽皆留下,人统统赶回去!”
“粮饷这么大的肥肉,大当家怎肯任凭它从眼前飞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