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刚来金象国,人生地不熟。”
“我自有办法。”
李元泰诡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纸蝴蝶,默念咒语,那纸蝴蝶立刻站起身来,化作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抖抖翅膀,飞到院门口的石板路上,停在那里。
“这……你是高人啊。”梁景辉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李元泰完全不理会梁景辉的嘴巴张得有多大,继续念咒语,把我们缩小。
然后李元泰领着我们来到蝴蝶跟前,恭恭敬敬地一伸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他自己却转身跑到羊圈边上,拔了几根羊毛跑了回来。
惊得那群羊咩咩地直叫唤。
“拔羊毛做什么?”梁景辉不解。
李元泰并不回答,只是把羊毛放到蝴蝶的触角下面,只见它黑色的触角灵活地翕动着,像是在嗅羊毛的味道。
梁景辉呆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我来回答你吧,因为你父亲天天跟羊群在一起,身上自然有羊的味道,蝴蝶的触角就是它的嗅觉器官,李元泰这样做是为了让侦察碟记住你父亲身体的味道,这样它就可以很快找到你父亲了。”
看李元泰故意卖关子,我只好替他做解释。
梁景辉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位小道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我利索地爬到蝴蝶背上,然后把惊得傻在原地的梁景辉拖上蝴蝶做好,为了防止他因为害怕掉下去,我让他坐中间,我和李元泰一个坐最后,一个坐前面。
蝴蝶舒展美丽的双翼,载着我们飞进暗夜之中。
也就一炷香的工夫,蝴蝶载着我们飞进一座大宅院。
院里,西厢房门口聚了好些戴着白色面具的灰袍人,他们焦急地在门口转来转去。
西厢房内传来一个女人痛苦的呻吟声。
“一定就是这里了。”李元泰笑道。
“你的蝴蝶真是神奇,触角比猎犬的鼻子还灵。”梁景辉赞道。
“你父亲在这群人里吗?”
梁景辉摇摇头,“不在,我父亲应该在屋里。”
李元泰道,“那咱们也进去。”
真的要进去吗?
啊啊啊!
不是吧,那三婶子在屋里生孩子,我们仨就这么进去真的好吗?
再说这梁爸爸也太不讲究了吧,人家三婶子生孩子他居然也在屋里看着吗?
好歹我还是个童男子呢,就直接被强行带去看生孩子吗啊喂?
尽管我心里的小鼓敲得咚咚震天响,可是谁听得见呢?
就算听见,李元泰也绝不可能按照我的意志来行事。
生于现代社会的我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呢,这远古时代的人真心的不讲究啊。
李元泰指挥蝴蝶落在白色的窗纸上,刚才已经说过,我们已经被李元泰缩到蚕豆大小,骑在蝴蝶背上,黑夜里丝毫不引人注目,就算是看见了,顶多是被看做一只夜晚觅食的飞蛾。
再说此刻院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厢房内产妇的身上,哪里会有人发现窗纸上多了一只蝴蝶。
屋内产妇的呻吟声越来越响,显然是要临盆了。
李元泰用食指沾着唾沫在窗纸抠出一个小洞,往里看了一眼,“咱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