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钺啧啧两声,“我感觉这个故事进行到这里,再次失真了。”
村长皱眉,“失真?这话是怎么说的?哪里有失真啊?”
魔钺笑道,“村长啊,我也听出来了,你这个故事纯属于糊弄小朋友呢。我说故事失真,绝对是有理由的。之前,你还说得很清楚,你说李瞎子举起树干砸在野狗的后背上,野狗的脊梁骨受了伤,按说,这条野狗的脊梁骨受了重伤,这个脊梁骨嘛,原本是直溜的,要是被树干咔地一下打下去,就好像一根棍子被人打断了一般,咔嚓一下,就折了。”说到这里,魔钺禁不住伸手比划了一下,什么硬物被折成两截的动作。
路飞皱眉,“你这瞎比划半天,又是在搞什么鬼啊?”
魔钺笑道,“你的脑子真木,我这比划半天,意思是说,刚才李瞎子一树干打下去,按照李瞎子的力度,相信已经把野狗的脊梁骨给打断了。”
路飞笑道,“嗯,打断了又怎样呢?我还是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
魔钺苦笑,“要不说你蠢呢。既然之前,李瞎子已经抡起树干把野狗的脊梁骨给打断了。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一个脊梁骨已经被打断的野狗,我擦,不是一个野狗,是一条野狗,我一激动,居然口误了。那个,一条脊梁骨被打断的野狗,怎么可能一下子窜起来呢?”
路飞皱眉,“嗯?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问题了,像我这么有理性的人,怎么会相信一条脊梁骨被打断的狗还能窜起来呢?”
魔钺点头,“对啊,所以我说,这个故事有失真之处,就是在这里。一条脊梁骨被打断的狗是绝对不可能窜起来的。”
路飞笑道,“没错,的确是这样,像野狗这种生物,它们的身体跟人类的身体一样,都是靠着脊椎骨支撑的,所以说,如果是脊椎骨被打断的话,野狗的身体是不可能窜起来的。因为野狗要想做出这个向上窜的动作,必须需要背部肌肉的支持,当然还需要脊椎骨的配合,如果脊椎骨断裂的话,它是绝对不可能窜起来的。”
魔钺和路飞相视一笑,然后一起转向村长,齐声道,“村长,你的故事到了这里,真的有点扯淡了。总之,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一条脊梁骨被打断的野狗会一下子窜起老高来。所以我们说,你的故事失真了。”
村长笑道,“你们的分析的确有一定的道理。的确如你们所说,一条脊梁骨被打断的野狗绝对不可能窜起来。这是个事实。但是,我刚才所说的故事,你们大概没有仔细听。我说的是,李瞎子抡起树干把野狗的后背给打伤了,至于伤势如何,好像并没有说得特别详细,其实,当时的状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不是当事人。至于李瞎子一树干抡下去,究竟有没有把那条野狗的脊梁骨打断,我也说不清。因为整件事,就只有李瞎子一个当事人。不过,我感觉,那野狗的脊梁骨一定是被打断了。”
路飞没好气地道,“村长,那你不是在说笑话吗?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你说你凭啥就说那条野狗的脊梁骨被打断了呢?”
村长苦笑,“行吧,这细枝末节的东西,咱们先不掰扯了,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其实,我也说不清,那条狗的脊梁骨究竟有没有被打断。我刚才也说了,我不是当事人,这些事,都是李瞎子回来之后告诉大伙儿的。至于当时的情形是咋样,我还真是说不上呢。”
路飞咳咳两声,正色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一条狗的脊梁骨被打断了,它是绝对不可能窜得起来的。这是常识。我个人认为,既然这条狗还能窜起来,那就说明这条狗的脊梁骨没有被打断。”
村长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哈哈大笑,“好吧,那么现在,咱们就按照你说的去理解,野狗的脊梁骨并没有被打断,当时它的后背只是受了重伤而已。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既然脊梁骨没有断,那就说明,咳咳,没有断的话,自然是可以窜起来的。有关于野狗能够窜起来这点,我想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这里就不再继续絮叨了。我接着说下去。话说当时,那条野狗能窜起来,还一口咬在李瞎子的脚脖子上,幸亏李瞎子有打绑腿的习惯,才侥幸躲过野狗的利齿。李瞎子被野狗咬了一下,虽然是感觉脚脖子像是被夹了一般的疼,可是,疼也只是那么一下,瞬间就过去了。疼痛虽然是一下子就过去了,可是此刻,李瞎子心里的那份惊讶和愤怒却是难以名状的。毕竟,在他看来,那条野狗的脊梁骨已经被打断了,有关于脊梁骨被打断的狗,刚才你们也分析过了,是绝对不可能窜起来的。那么现在,这条野狗却是蹭地一下窜起来了。这事可了不得呀。既然它还能窜,还能扑上来,那就说明,它还是有抵抗力的。之前,李瞎子可是认为它已经完全不具备抵抗能力,才一步步地靠过来的。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像他想象得那样,这条看似半死不活的野狗,其实并不是已经弱鸡到瘫在地上不能动的地步,它还是有抵抗力的。刚才也说了,野狗虽然咬了他的脚脖子一下,尽管没有咬透绑腿,他也没有受到任何皮肉伤,可是脚腕处传来的痛感,仍旧在提醒他,现在,他必须采取某种措施了,否则那条狗还会对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来。他已经模模糊糊地预感到,那条野狗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有关于反扑这种事,有一就有二的。李瞎子原本已经放松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尽管在那条野狗张口咬住他脚脖子的那一刻里,他想了很多,可是实际上,对于那条狗咬住他脚脖子的举动,他只是做了常人都会做的正常反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