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街上,张闲放开两人的手,笑盈盈地问,“两位,喜欢吃什么呢?”
许竹还是不作声。
洪靖像是才醒过来,揉揉眼睛,搓搓手,腼腆起来,“去吃东北菜吧。我知道一菜馆,非常好吃。我们哥们经常去。”
张闲问许竹,“怎么样?喜欢吗?”
许竹淡淡一笑,算是表示同意。
“你别问她,她什么都吃。”洪靖似乎对他这个老婆十万个不满意,“今天我请客吧,你们大老远来,不好意思让你请呀。”
张闲头发一甩,手一撒,“我没那么讲究的啊。你说你请,我就让你。只是你回去后,别跟你那帮哥们讲,今晚请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吃了一顿就好。”
洪靖原本就是爽快之人,大咧咧惯了,又见张闲没半点女孩子的扭捏,很近心,喜欢上和她说话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许竹走在一边,一个字都没吐。张闲想,闷不闷?干嘛呢?也不理她。
接着,三人打了车,直奔目的地。
下了车,进了馆子。
张闲要了个包厢。既然要谈事嘛,得找个私密的地儿不是。洪靖也不理许竹,只顾和张闲商量事儿。点什么菜,要什么汤,都问张闲,敢情他和张闲比和许竹还熟。
张闲本想让他们夫妻坐得近些。洪靖拉住她,“别呀。你坐我俩中间吧。我怕我一瞧不顺眼,就来了个二腿踢,炸了。对不起你不是。”
张闲大方地坐在两人中间,“为什么呀?你俩为什么搞成这样呀?我就不明白了,这世界上的事怎么就这么的复杂。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散了呗。这样,我看着都难受。”
洪靖说,“小姑娘,你还小,还没结婚,不明白的事儿多。”
“我不小了。我懂事了。”张闲用筷子敲着桌子嚷,“说说吧,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心结没打开。”
洪靖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你问她吧。”
张闲看了一眼许竹。她压根儿没想要说什么,刀子眼盯着手里的筷子,很委屈的样。张闲想了想,“我听许经理聊过,她说你老打她。打得她都怕你了。你为什么老动手?君子动口不对手。对自家的老婆下这么狠的手,合适吗?”
洪靖一听更来火,“我没把她打残算好的。你不懂,别问了。”
张闲也不打听了,本也不关她的事。
菜上了,洪靖请张闲吃,半个字不理许竹。许竹低着头,只吃自已面前的那道菜,其他的一律不参予,不干涉。
张闲看不下去,“许经理,这么多菜,别光吃那一道呀。这东北酱骨架挺好吃,你来一块。”伸手夹了块酱骨架,放到她的碗里。
许竹也不道谢,也不拒绝。
然后,张闲问洪靖,“你和许经理多久没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洪靖巴砸着嘴,“好几年了吧。”
张闲听见心都凉了,这算什么夫妻呀。她很同情这对苦命鸳鸯。话都聊到这份上,奔正题吧。
“为什么不离婚?”张闲说,“与其两个人痛苦,不如好聚如散。”
洪靖张大嘴撕了块肉,狠狠地嚼,“我故意的。她不让我舒服,我也不让她舒服。”
“好吧,你们之间的恩恨情仇我也不问了。你今天约她来,就是想通了,和她离,对吧?”
“离。本来还想拖一拖。看到你,我下定决心了,马上离。”洪靖满嘴巴的肉,胡嚼一通,气乎乎地说。
许竹听了,脸色好了些。她仿佛等这句话等了几百年。
张闲对她说,“许经理,听见了吧。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人家也是好男儿。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离了就没你份了哦。想清楚了!”
“她呀,巴不得快点离。”洪靖说。
张闲转过脸又对洪靖说,“哥们,听我一句劝。说什么还是自家媳妇好。再找一个,也不见得处得来。这世上的人,每个都不一样,其实每个都一样,一个大脑,两条胳膊两条腿。都是为了一口气在,拼着。看不起谁,那是自个儿嫉妒。你们还别不信。我妈老骂我爸没出息,一年挣不到几个子。有一次,我爸出差,忘了跟她讲。她都快急疯了。当时我正在上课,冲进教室把我揪出去,哭着喊,‘你爸不见了。’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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