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可辨白衫下比女子还要白皙的肌肤。
“你不冷吗?”来疆说着就要把蓝袍扯下。
他有力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嘴凑到她耳边,呼了口气,那潮湿温暖的气流在她耳边盘旋:“我不怕冷的。”
来疆被这气流温暖得全身都暖了起来。
云破缩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探出小脑袋,睡眼惺忪:“到苍山了?来疆丑死了!球球儿!”
眼前的来疆,蓝袍拖地,越显臃肿了。云破忍不住嘲笑她。
“有本事你别在洛大哥怀里躲着!你出来试试!冻不死你!”来疆听它说她球儿,冷眉,又开骂了。但碍于他在跟前,她却是不敢再发作了。
看着她那胀红的脸,和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洛掩风敲敲云破的脑袋,笑斥:“你们俩就不能消停消停。”
“那好,我继续睡。”云破识趣地缩回脑袋继续它的白日梦——追鱼。
来疆低头,一脸惭愧。她的手依旧冰冷,只不说话,手不停地相互揉搓着。
洛掩风见状,一把拉起她的一只手,叫她把另一只手放进他的衣袍里,她整个人被他揽进怀里。
“其实,我也不怕冷的!我在天穴呆过半月,这点冷不算什么。”来疆有些不自然,想缩回被他钳制的手,却是怎样使力也缩不回来。那温暖的感觉,来疆望着他,恍惚中以为一辈子呆在他怀里,也未尝不是件乐事。
“你被那妖狼伤过?我给你渡点真气。你这几日,身子太虚。”洛掩风环着她,在寒风中,慢慢走着,从远处看,像漫山苍白中,一朵白蓝相间的不屈不挠的暮颜花。
“你怎么知道?”
“略懂岐黄。皮肉之伤虽已痊愈,但那狼毒依旧。那毒已被一位高人硬给逼了出来,但毒入骨髓,还有几丝余毒未尽。你体内有一股力量一直在与之抗衡,这些时日,狼毒力量即将完全被逼出,所以,你现在才会如此虚弱。”
“哦,怪不得,最近这坠子一直没有动静,黯淡无光,我也感受不到我乌鸟的气息。”来疆若有所思,那狼口中所说“活不长了”原是这等意思。
可是,毒被逼出,娘,娘闭关!难不成,她为了救她,几百年的功力全废了!
“你会没事的!你体内那股力量可以将这余毒逼尽,那狼算漏了。”洛掩风不觉间握紧了她的手,“那高人,怕是耗费了半生功力!”
来疆低垂着头,眼睛盯住自己的脚尖,似是自言自语:“我一定要拿到巫神碎片!”
“好啊。”他忽而望着天,出神地笑,“奇巧,《葬谷志》上也载着巫神碎片这些个来历,我最近倒是无聊得打紧,帮帮你也无妨。”
来疆抬起头,越发觉得他仿佛什么都知道一般,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