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灵九没再出声,应是张修一点了她的哑穴,带她离开了。
外面没了动静,惠明总算是舒了心,而心底更是对自个儿的行为怪异。
翟光邺与她解了婚约,她不该再掺和翟光邺的事,就算没解除婚约……
按照她之前与他说的种种,她也不该动怒生气的。
“翟光邺。”她该是要和他说一声抱歉,她抬眸:“我……”抱歉。
可待她才抬首,一直再忍耐体内蔓阳花之毒的翟光邺,终是受不了体内翻腾的热气,紧抱住她,俯下脸,准确的吻住她的小嘴。
温热的触感在两唇处印开,李惠明惊愕的微瞪双眸,下意识的想挣脱他的怀抱,而翟光邺却拉住她的手反剪在她身后,另一手紧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弹。
“唔……”空气稀薄,她无法言语,挣扎也没什么用,只得任他索取。
火苗自他的下腹烧起来,似要将他融化掉,而难以纾解的火气,让翟光邺又是一阵疼痛。
许是瞧她脸蛋涨的通红,翟光邺缓缓的克制住自己的火气,慢慢松开了她。
没尝过男女亲密事的惠明,自然被他吻的虚浮无力,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
顺着她的力,翟光邺抱着她仰躺在床,再一个翻身,便轻易将她压制在身下。
他的气息有些粗重,而望着她躺在身下的娇容,黑眸中的光华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惠明有些不知所措,如今这境况,她是没想到的。
她与翟光邺的婚约早已作罢,她是要推开他吧?
翟光邺再次俯低身子,薄唇离她的愈近,愈让她难为情,让她忐忑的闭上了眼。
可……灼热的感觉并未再次笼罩住她,翟光邺只将头抵在她的颈侧,并未再有任何僭越之为,喷在她而后的温热气息更是让她变得敏感些。
他只压着她,语调略沙哑的在她耳边低语道:“出去,我自己解决。”
“你自己……”如何解决?
话还未说完,翟光邺猛地翻身,背对着她,艰涩出声:“门就在那边,你自己……快点出去。”
“翟光邺?”瞧着他近乎自我挣扎的揪着被子,惠明似乎有些懂他话里的意思了。“你……”
正在李惠明渐懂时,屋外又传来殷灵九的声音:“这蔓阳花不同寻常药,服了解药,也是要泄下元精的,你若是不肯帮邺郎尽快泄下火气,你让我进去吧,我打小就对这套了然于心了……”
“殷灵九!”翟光邺怒。
与翟光邺生怒相反,屋外,殷灵九悠闲的倚在廊边,瞅着被九段鞭绑在柱子上堵住嘴的张修一,哀叹一声:“唉,邺郎啊邺郎我这是为你好嘛~李姑娘,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
她生在玉花楼,对于男女之事一向敏感,只听屋内动静,就已知发生何事。
当然,若是此时在屋内的是她与翟光邺,她都能笑醒。
她入洛,见到翟光邺时,从他的行为举止生活作息,就知他肯定……不同于常人。
若是在洛一行,能怀上优秀男人的子嗣,那她在玉花楼也不用听着姑姑们的念叨了。
“唉……”一想到玉花楼的姑姑们对她的要求,她真是头疼。
良久,屋内终于传来动静,像是有人被推倒在床了。
“呜呜呜呜……”一旁的张修一猛地摇头,而殷灵九见此,只是白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将他松绑,反倒道:“谁教你敢点我的穴道?下手那么重,把我弄坏了怎么办?”
张修一猛地摇头又点头,目光饱含歉意。
“你叫啊,我看谁能救你!”而殷灵九则不以为然的瞧了瞧周围围观的伶人,很是霸气的提腿踹在张修一耳边的柱子边,很是轻佻的勾起张修一的下巴,道:“这仔细看来,你倒是长得不差,算是有张世深的影子……既然如此,要不要和你大师叔一起共修合房之术啊?”
“唔(不)唔(可)唔(能)……”
殷灵九似乎听出他的意思,黑脸道:“不可能?小修一,你信不信我睡了你毁你清白啊!”
屋内,帘纱被放下,床纱亦垂下。
翟光邺解了衣衫,可教他难为情的是,被压的不是李惠明,而是他。
跨坐在翟光邺身上的李惠明,正倾身解了他的衣结,而解他衣结的纤手却是有些颤抖。
翟光邺快要撑不住了。
方才他只是一时迷惑,忍不了蔓阳花之毒,才会对她有越礼之行。
可如今他被推倒,解了衣衫,而李惠明在他身上肆意妄为,教他体内火气只冲下腹,身体紧绷,二十五年来所有的下流念想,都在此刻……指向一人。
李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