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他们身上偷的话,也就不算从商会偷东西了。”李阅理解了伽马的言外之意。
“就是这样!”伽马兴奋大叫,“我只要把我自己和诗封金币塞进他们的赃物中,你再动手,一定就符合你的期待。”
听到会有人背锅,李阅的确兴奋许多,但还有几个疑点。
“又是这么巧的?我一要动手,就正好赶在别人要动手的时候?”李阅问伽马。
“或许……我推了他们一把。”伽马知道这个巧合很难再圆过去,索性说了实话,“你意识到了吧?吟游诗人的巧言?”
李阅杀掉两个哨兵的时候被哄骗过一次,伽马也是在那时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你继续说。”李阅点点手掌。
“那伙带着我进镇的商人中,本就有一人是盗贼……知道他要把我送进商会的时候,我在他的笔记里留了纸条……”
伽马这么一说,李阅才知道原来这个会说话的箱子一路上搞了这么多小动作。
“什么纸条?”
“纸条上记载了货物的库存,还有地窖的薄弱处……”伽马留的东西非常浅薄,但很有效,“没有盗贼能够抵受住这种诱惑……”
“库存?那时候你就知道库存了?”找到薄弱处李阅可以理解,但明明伽马是在重遇自己后才仔细搜了一遍地窖,又怎么在当时就能写在纸条上?
“我编的。”伽马理直气壮。
“他的行动也证明我编的很好。”伽马补充道,“刚刚他到后巷来观察了,我又留了一个新的纸条……”
“写的什么?”
“哦,神赐的勇者,永夜将至,黑马已在地底游走;集齐五人,午夜再至,财富的大门将为你而开……”伽马念出一段生涩的诗歌。
“为什么是五人?”李阅问。
“为了押韵。”
“其实就是写了商会的运输方式,并与他约定了进一步沟通的时间。”伽马简单解释一下,“时间太急促了,写不出什么好东西,能读懂就行。”
李阅想象自己是一位伪装成商人的盗贼,在完成了某次交易后,身上莫名多了一张诱惑的纸条,然后随便再到附近走一走,又多一张……
一定非常疑惑吧?
“你确定他能读懂?”
“我甚至还约好了他时间!放心吧!盗贼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更何况只是来看看,就算被商会发现也没什么。”伽马被李阅问得有些烦。
尤其是在李阅质疑他诗歌的时候,这种烦躁异常强烈。
“怎么样?很完美吧?他们已经上钩了!只需要劝他们动手,然后你尾随着,把我和我的诗封金币拿到手,就大功告成!”伽马急的不小心说漏了嘴。
诗封金币的确就是伽马本人的,而这点点小失误的确让他的计划听起来更像是真的。
“那我怎么知道你现在跟我说的……不是‘巧言’?”李阅反问。
“会有人在骗你的时候说出他是在哄骗别人吗?你说的一副好像自己没撒过谎的样子。”伽马非常急切,“替罪羊、计划、奖励都有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快做决定吧!”伽马催促道。
“好,那我们午夜再见。”
李阅的确做出了决定,只不过不是伽马想象中的那个样子。